虽然严从汉说,与建奴如此对峙下去,建奴必败,但他心里也很担忧,两军长期对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特别是朝廷那边,怕是不好交待。

果然,双方又对峙了两个多月之后,严从汉便接到了京师的命令。

命令不是圣旨,而是来自于兵部。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责令严从汉迅速出兵,解除锦州之围。

自刘现大人自尽之后,朝廷便任命了新的兵部尚书,但是严从汉不在京师,而且自郭清扬也调离京师之后,他在京师朝廷高层已没有了熟悉的人。

因此,对于新一任的兵部尚书是个什么来头、什么人物,严从汉一无所知。

不过,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兵部既然能突然向他下达出兵任务,想必这个任务应该是在皇上的授意下下达的。

看来确实是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不然时间一长,皇上肯定又会生出别的想法。

而且自己如今已没有知心的人在朝中,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无从了解,万一又被别的文官打了小报告,那可就麻烦了。

但是从眼下的战局来看,若要取胜,还真得继续与建奴对峙。

严从汉当初对邹安国说的都是真话,若是严从汉主动出击,旷野之上,建奴骑兵正好可以发挥其优势,而后汉军的实力则要弱得多,胜负完全可以预料到。

如果继续对峙,待建奴主动进攻时,严从汉则可以采取防守的方法,逐渐消耗建奴的实力。

况且建奴后方较远,粮草补给极为不便,如今双方已经对峙几个月了,估计建奴能支撑的极限也快到了。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朝廷那边……

“严总督,既然兵部都已下达了出兵的命令,那咱们应该如何应对?”邹安国问严从汉。

“先不着急,缓一缓再说吧。”严从汉回答此话时,竟然有些心烦意乱。

如此,又延缓了半月有余,兵部再次向严从汉下达了出兵的命令。

严从汉自知,没有办再拖延下去了。

再三权衡之后,严从汉召集几名总兵商讨对策。

“想必大家都已知道了,兵部的命令已经下达过两次了,若是再不出战,恐有违命之嫌。大家都说说吧,是继续抗命坚守呢,还是奉命出兵与建奴决战?”严从汉把问题抛给大家。

“严总督,若是奉命出战,此时战机未到,怕是对我军不利呀。”几位总兵几乎都是一致的态度。

“是呀,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兵部的命令实在是压不住了。”严从汉为难地说。

“唉,朝堂之上那帮文官,哪里知道战场的具体情况?估计只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彰显自己,这才建议皇上命咱们出兵,真是令人为难。”

“何止是为难?简直是不把前方将士的性命当一回事。”

几位总兵纷纷摇头埋怨。

“算了,事已至此,咱们别无他法,那就出兵吧。”严从汉作了最后的决定。

众将颔首,表示服从严从汉的决定。

“可是具体怎么打?大家有没有好的想法?”严从汉问。

“通知肖凌峰,与咱们同时出兵,夹击建奴。”有人建议道。

“不行,这是最为愚笨的打法。与建奴交战,若不讲究技巧,只顾一味地蛮干,咱们肯定是要吃亏的。”严从汉否定了这一建议。

“严总督,末将倒是有一个建议1邹安国说道。

“嗯,说来大家分析分析。”

“建奴以骑兵为主,若是在开阔的旷野作战,他们将占尽优势。锦州以南,有一处山地,松山、杏山、塔山等地分布于一线。末将的意思,可将建奴引诱到此进行决战,我军有了有利地形作为依托,火铳、弓弩皆可发挥长处。”

“大家的意思呢?”严从汉听完,将眼光看向其他几位总兵。

其他人纷纷表示此法可行。

“好,那咱们就设法将战场拉至松山一线,前些年,我曾在那里伏击过建奴大军,对那一带的地理位置还略有印象。”严从汉同意道。

“可是严总督,如何才能将建奴引诱到松山?”有人问。

“这很简单,建奴围困锦州,他们的二线部队本就离松山不远,咱们只需向他们的二线部队发起进攻即可,待战事一旦触发,咱们便立即后撤至松山。建奴围困了锦州数月,估计也是早想大战一场,所以我料定,一旦咱们后撤,建奴肯定会尾随而至。”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把战场定在松山,与建奴一决高下。”众将听完,立即说道。

“嗯,迅速派人设法通知肖凌峰,告诉他,明日辰时,我军便向松山附近的敌军发起攻击,让他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一旦发现敌军主力开始向松山转移,不必迟疑,立即率兵出城,前往松山参战。”

“是,此事交给末将去办1邹安国说道。

“大家回营去布置吧,夜间好好休息,但也不能放松警惕,小心建奴来偷营。”严从汉吩咐道。

“得令1众将应声道。

……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破晓,七万大军便列阵开拔,朝着松山进发,并在沿途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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