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骑过马的严从汉,心里有些怯场,但看到祝尤笑骑在马上飞奔,一时竟也忍不住了。

在两名侍卫的协助下,严从汉终于战战兢兢地骑到了马上。

他手握缰绳,跨下的马却不听指挥,只在原处打转。

“哈哈,虎威大将军之子,可不能不会骑马!从汉!跑起来!”祝尤笑在远处帮他打气。

严从汉一着急,胆子也大了一些。

他胯间稍一用力,轻轻将缰绳一抖,战马随即甩开了四蹄,朝祝尤笑的方向跑去。

随后,两人便在场内连续奔腾了好几圈,直到尽兴,方才停了下来。

“走,再试试弓矢!”

祝尤笑说着,带领严从汉来到场外兵器架旁,随身拿起了一把开元弓,递给了严从汉。

“这些弓的拉力是有区别的,像你手中这把,属于软弓,拉力约为50斤,拉力不大,但利于开弓持久瞄准,所以边军马上作战,大多用这种弓。”

严从汉用手试了试,觉得轻了,眼睛在兵器架上寻找。

“呵呵,我忘了,你臂力大,可以拉70斤的硬弓。喏,这把。”

祝尤笑说着,把一把牛角、牛筋合制而成的复合弓递给了严从汉。

两人拿着弓来到场中,开始对着箭靶射了起来。

严从汉身材高大、臂力强劲,用起弓来,稳定性极好。

两人各自试射了三十支羽箭,虽说严从汉是第一次拉弓,但是在祝尤笑看来,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师父说得对,你是练武的材料。!”祝尤笑说。

“师兄又耍笑我!”

“实话!我可是很少夸人的。”

“嗯。我信!”严从汉点头。

“现在令尊已经平反昭雪,你也在螺水村上了户籍,该考虑一下科举武考的事了。”

“谢谢师兄提醒,只是小弟目前还差了一些条件。”

“差什么条件?这里不都有吗?你臂力惊人,这一科肯定没问题的。至于骑射嘛,这样,以后你有时间,就到这里来练习骑射。”

祝尤笑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说道:

“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出入不方便?”

“确实不便打扰。”

祝尤笑思索了一下,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递给严从汉说:

“以后,拿着这块腰牌,王府之内,你可自由出入!”

“可是,这不好,我一个外人,怎么能私自在王府出入?”

“不打紧的,我会告诉王府守卫,让他们为你提供便利,只要你不要到处乱窜就行。”

见祝尤笑说得非常真诚,严从汉接下了腰牌,“那就谢谢师兄了!”

“不用客气,反正我在府上的时候,便与你一同练习。若我有事不在,你自行过来练习即可,不必有所顾虑。”

“好,记住了。”

“天色已有些暗了,咱们回去用膳吧,用完膳早些歇息,明日,我便带你到王府转转,让你先熟悉一下这些建筑的构造,然后尽快把那个‘新鲜玩意儿’弄出来。”

“好的,小弟一定竭尽力!”

“还有,三天后就是我选妃的日子,所以这几天,你可有得忙。”

“和师兄在一起,再忙再累也开心!”

严从汉也奇怪,自己竟然学会拍马屁了,难道是刚才骑了马的缘故?

“对了,弟妹正好也来了,不然,选妃的时候把她也安排上吧。”

“这是不是有点离谱了?”严从汉吃惊地说。

“不离谱!都说惺惺相惜,就像咱们俩一样。说不定弟妹还能帮我吸引到一个好媳妇呢。”

祝尤笑说完,两人对视,哈哈一笑,然后把弓放好,一起回到了文华阁。

王府的晚膳,有专门的膳房及宫人负责,祝尤笑虽然忙了一天,但仍然觉得不尽兴。

他非要拉着严从汉与自己一同用膳,膳后再吩咐宫人把他安排到离文华阁比较近的一个住所入住。

晚上,置身高端豪华的王府、躺在镂空雕花的大床上,严从汉却没有一丝睡意。

今天祝师兄的一句话,直到现在还在他的心头回响:虎威大将军的儿子,可不能不会骑马!

是啊,父亲已经得到了平反昭雪,自己的身份已经没有问题了,是该用心准备科举武考的事情了。

秀才!举人!乃至状元!

功名算什么?此刻,严从汉想到的是,披甲从戎、上阵杀敌,像父亲那样守疆固土。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想成为一名浴血疆场的武将,或许科举武考之路真的是条捷径。

父亲与祖世伯当年,便只是行伍出身,虽然最后官至总督,但官场上升之路,实在太难。

虽然严从汉并不是想当官,但只有当了官,成为了武将,才能够去实现自己保家卫国的宏愿。

由于从小便与军营结缘,所以辽东,边关,在严从汉幼小的心灵里,便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

那里,是父亲与祖世伯曾经浴血拼搏过的地方。

说不定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有父辈们艰难前行的足迹。

还有,父亲和祖世伯最终的屈辱,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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