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际大酒店30楼,下午3点15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徐正淳听到手机声音,半眯着左眼在枕头周围摸索着手机。
“有什么事?”
一个低沉的有点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响起。自己刚刚才梦到心里的那个人儿,刚刚要触碰到她脸的时候,手机声音打断了自己梦,这么多年,她常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可是自己怎么都触摸不到她,遗憾,愤怒,不甘,还有不舍。我何时才能真正的站在你面前,让我能真正的摸摸你的脸。
“老板,资料小姐离婚了。就在刚刚,民政局刚传过来的消息。”
电话那头一个明朗而急促的男声传来。老板记挂这个资料小姐八年了,每年都要调查她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老板也不许我们多问,只管每年要资料。
“资料小姐?哪个资料小姐?”
徐正淳摸索着坐起来,拉了拉盖着下身的被子,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资料小姐?这个阿标,竟然叫英子叫资料小姐。什么?离婚?
“就是那个资料上的——”
“我记得!怎么回事?”
徐正淳摸索着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利落的打断了阿标的声音。
“限你10分钟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愤怒的扔掉电话,双手在身体的四周模索着,顺着床沿模索到床尾的不远处,一个桌台上的一个透明的充电装置。上面放着一副很大的黑色宽框眼镜,正在充电。
徐正淳摸索着拿下眼镜,给自己带上。眼前的完茫茫一片,完看不见,而且接通大脑的信号屏闪的很严重。
自己从6年前右眼就已经瞎了,只有左眼剩下一点点微弱的视力,通过高科技往自己的大脑植入芯片靠着这特殊的眼镜自己才能勉强视物,而看到的世界也并不清晰,模模糊糊的,但总比什么也看不见好。
“该死!”眼镜现在电没充饱和,用不了。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又把眼镜放回去,摸索坐走到床边坐下。窗外的阳光照在黝黑**的身上,自己能感受到阳光的味道,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晃晃,而眼前却是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现在一定很伤心,一定很难过,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看不见,我该怎么办?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床上。
“该死!我现在需要一双眼睛,怎么办?”
徐正淳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曾经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经部推成了寸头。右脸下眼睑处那道直插到太阳穴后面的疤痕像一条褐色的蜈蚣一样爬在原本英俊的脸上。右眼因为长期无法正常闭合,眼球已经坏死,白白的眼球凸显的厉害,看着显得那么的触目惊心。而胸口处那道明显的疤痕直插心脏,前胸后背上错乱的疤痕,都是那些年留下,伤口已经愈合得和皮肤颜色差不多融合了,只是留下一条条肉粉色的疤痕。
“老板!”
阿标和华仔喘着粗气出现在房间里,看着自己的老板**着上身坐在床前,两眼空洞而无助的睁着。双拳紧紧的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感觉是一头随时都要爆发的猛兽一般。
华仔赶紧拿了旁边床凳上的一件睡袍给徐正淳披上。
“柜子里,把她历年的资料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给我听。”
良久徐正淳终于开口了。从六年前眼睛看不见以后,收集来资料的资料就一直放在书房的柜子里锁着,就算后来大脑植入芯片后眼睛能视物,但也始终自己无法真正的看书,应该说是眼睛无法辨认。也没让阿标念过,更没问过里面的内容。只是每年让华仔把她的照片经过特殊处理后,让他能看见,了却这些年的思念之苦。这些年唯有在梦里能看见她。看见她转头对着自己笑的脸。
“好!”
阿标转身走进书房拿出资料,这些资料几年前就已经被要求转到了这里,看这些上面的折痕和磨损的程度,就知道自己的老板这些年是如何靠着这些自己完看不见的资料活着的。他又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靠抱着这些资料入睡的。这资料上的女人可能就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了吧。
华仔扶徐正淳坐在书桌前,阿标认真的念起来。
“2年前就已经出事了,你们为什么不说。”
徐正淳愤怒一拳锤在桌子上,腾得站起来,披在身上的浴袍滑落在地上。然后顺着桌子跪在旁边的柜子旁,在里面摸索着这些资料,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你们不说,你们明明知道我看不见,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正淳就那样跪在地上,痛苦的抱着那些资料,眼角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滑下。这是他的命,他唯一活着的理由。可是却没有告诉他,自己心爱的小女孩受到如此多的伤害,是自己疏忽了,是自己没保护好她。
华仔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华仔对眼前这个男人只有敬畏。跟了他二十年了,从自己10岁被淳哥从曹德的手上救下时,自己就发誓这辈子,无能如何自己都会跟着眼前这个男人,认他作哥哥,这辈子他都自己唯一要守护的人。但从六年前老板出事后,双目失明,就除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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