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嗯,我回家。”

我握着电话,重重的点着头,现在的我,除了回家,还能怎么办?

“梅子,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感觉自己要死去了。”

打好的字又删掉。我始终还是不愿意让家人担心我。30年了,我和厥家人的关系始终都是这样,亲密又疏远的。也许是该要重头来过了。

母亲在我6年前就已经明确说明,我不可以在回厥家。既然我已经嫁人,那就不可以在踏进厥家半步。我这回去又当何去何从呢?爸爸这些年明着不敢来Z城看我,但也总是悄悄的和我联系,悄悄的让梅子以旅游的名义来找我。

但爸爸才是我最不愿意让他知道我不幸福的人了。

“放心吧,我调整下,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

又重新编了一段新的,回复过去。

“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世间那么多好男人,不但只有他一个,你会遇到那个真正对你好的人。我们生活要继续的,我来接你回家,我们一切重新来过”。

梅子只知道我和她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回家,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偷偷嫁了人,忤逆了长辈,被母亲赶除了的。其实我是被母亲驱逐的。因为当年母亲接受我回厥家的唯一条件就是我20岁必须离开厥家。母亲视我为耻辱。

“先不要告诉爸爸我的事,我亲自告诉他。”

我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梅子。先瞒着爸爸吧,等我调整好自己,在去面对。

收拾好眼泪,慢慢的站起来,望着那滚滚的滨江河,自己突然有了一个想要下坐坐的想法,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凉冷,只是想在离开前去坐坐,来了6年,从来没有下到泄洪口那边去看看。那就撑着今天到了这里,就去看看吧。

“哥,她是不是离开了,我怎么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徐正淳扶着眼镜,伸直脖子,向前看,侧着头想听听她的声音。这眼镜得可视距离太短,不足50米,可现在离她的距离有点远,自己根本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还好今天这边人很少,干扰不多。不然自己也没法分辨。

“她应该是饿了,在买红薯吃。”

徐邦国看着远处那个瘦弱的身影,她能去买吃的,说明她没有想不开,只是想要自己冷静下。

“她能买吃的,说明她没有想不开,我想靠近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