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听到乳名,南落恬愣了一下,狡黠地眨眼,略带调皮的道:“我回自己的位置!”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虽然南落恬不参加晚宴,但是依着南落恬的身份,每一次宴席都会下意识留着南落恬的位置。只不过这个位置与储君南曜泽的位置对立,位属楚后之下。
南煦帝自然看到了南落恬的小动作,也知道这个女儿的性格,若他不注意,只怕一会儿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南煦帝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右下侧的慕贵妃一眼,便安排慕贵妃坐了下一个位置。
而自己,则将南落恬按在了方才慕贵妃所在的位置,“你便坐此处!”
南落恬:“……”
欲哭无泪!
明明只隔了一排座位啊!至于让她如此得罪人吗?
南煦帝见南落恬乖乖的听从自己的安排,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稍微放心回到自己的龙椅。
看着桌子上的美酒佳肴,南落恬却一点都不开心,双手抱在胸前,十分生气的散发着寒气。
作为父亲,南煦帝自然是知晓南落恬此刻的情绪,可他对于现在的情况还算满意。
七年的思女之苦,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
“小妹,你总算愿意出明瑟宫了。”太子殿下南曜泽由座位上下座,缓步走到南落恬面前,笑:“几年不见,小妹又变漂亮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倾国倾城,难怪一回来就得父皇如此盛宠!”
言语中有调侃,可心里却没有半分对南落恬的调侃。
因为,这是他南曜泽唯一的妹妹,他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了六年的宝贝妹妹!
“大皇兄严重了。”
南落恬不喜说话,可对方毕竟是疼自己多年的兄长,也只好表达善意:“父皇厚爱罢了。”
我倒是希望父皇不重视我!
“小妹,”南曜泽向南落恬敬了一杯酒,“这些年你不愿意出明瑟宫,也不愿意与外界有交流,孤便将你的生辰礼一一存下了,明日孤便遣人送到你宫里。”
南曜泽至今还记得南落恬年幼时可喜欢银子了,他送她那些奇珍异宝都不喜欢,大多搁在一边不理不睬,但是她对货真价实的银子却是极为感兴趣。
用南落恬的话来说,便是奇珍异宝过于明显,只能时不时拿来观赏,着实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是银子却不一样,银子在天月境内普遍使用,自然方便。
虽然南曜泽觉得南落恬这话有些道理,但是,不妨碍“小财迷”这个称呼。
“大皇兄不必破费了。”
南落恬的玉眸中染上了半丝暖意,但语气却近似面对陌生人,“初来乍到,怎可让大皇兄奔波?”
南曜泽随意的摇摇手,“小妹哪里的话,那些东西都是早已备下的,又只是手下人办事,算不得奔波。小妹若是心疼孤,收下就好。”
确然,对于南曜泽来说,就算送出去的是奇珍异宝,又有什么稀罕的!
左右不过是些银白之物,文人世家最见不得的俗物。
南落恬:“……”
南落恬自是知晓南曜泽的性格的,若是她不收下,南曜泽能够一直说,便点点头。
南曜泽立即感觉到不对。
七年前的南落恬天真坦率,冰雪可爱,动若脱兔。可如今,他与南落恬说话的时间也不久了,南落恬却连动都没有动过。而且,言语之间都谨慎了许多,不再似小时候那般依赖自己,也不似小时候那般率性了。
看来,这些年来,南落恬成长了。
变了许多。
但也是一件好事。
南曜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心中也清楚当时的情况下南落恬选择闭宫不见任何人是最好的选择。后宫危机重重,纵容南落恬的身份尊贵,又有南煦帝的庇护,但一国之君要护一个公主是很难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宫又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在南落恬没有学会如何生存的情况下,低调是最好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所有人都懂,南落恬没有错,但在别人眼里,南落恬的身份便是一种错误。
挡了别人的路,别人只会把这块挡路石搬开,断然没有绕路的道理。
所以,如果南落恬没有选择闭宫,而南落恬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性格,只会被后宫的人啃得连渣都不剩。
思及此,南曜泽便起身拉起南落恬下了高座,便看见了不同颜色的风景,小声:“小妹,一个晚宴,便要开开心心的。”
话是正确的,可南落恬着实没有这个心情。
七年前卿池皇后去世时,南落恬伤心得小小的一个人儿跪在灵前一动不动便是两日,后来卿池皇后去世后,不喜动的性格变养成了。
这些年来,南落恬学习的天赋极高,她的师尊曾赞扬过:当今天下,无人可及。可是,南落恬后来极其不喜动!藏经阁的书籍皆被部阅读过,甚至南落恬可以说出哪一句话在哪一本书里的哪一页,却足不出户,出谷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点,也是让南落恬的师尊最为头疼的,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曾一度让南落恬的师尊崩溃。
现在南曜泽让南落恬去找自己同龄的人玩,南落恬着实没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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