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不要随便说人坏话,这不现世报来得太突然了,茶水间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方沅澧。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回过神,冲方沅澧尴尬地笑了笑,“小方啊,怎么又回来了。”

方沅澧生气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都是一群女性,其中还有比他年长的,他不太好意思撕破脸皮。

“我杯盖掉里面了。”可心里依旧不算舒坦,说话也硬邦邦的。

方沅澧低头拿了杯盖,正想往外走,又听见有人嘀嘀咕咕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说话都硬气不少。”

果然是柿子都挑软的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手上的杯盖被方沅澧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忍气吞声太久了,人人都觉得他好欺负。

他还没说话呢,有人尖着音调先开了腔,“哟,小方脾气是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那你是没见过我脾气更大的时候。”方沅澧低声呛了回去,“你们能在我背后嚼舌根,我还不能有点脾气了是吗?”

女人扎了堆,七嘴八舌的,哪怕没有都能被她们说成有理,传谣言的事情她们不谈,反倒倒打一耙。

“小方,你这是什么语气啊,这里谁不是你的前辈,你怎么这种态度跟我们说话。”

“就是,就是,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啊,你这反应是被人说中了,恼羞成怒,那也用不着把火气撒到我们身上啊,冤死了。”

方沅澧先前觉得他自己算是不讲道理的人,没想到这群人颠倒黑白的能力这么强,他脸色格外难看,“那你们说说,是听谁说的?我自己去找他问问看。”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抱着胳膊你推我搡的,一直没有开腔的吴霞开口道:“这会儿觉得包养不好听,干嘛还做爬床的事情呢?做了丑事就不要怕别人说。”

方沅澧气得脑门子疼,一个个说得天花乱坠的,怎么都瞧见他被包养了,瞧见他爬床了,她们怎么就这么厉害呢?连他跟江沨在家里的事情都知道。

见方沅澧不说话,吴霞以为是戳中了他的要害,冷笑了一声,“真没看出来啊,小方,当初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是跟江总玩欲拒还迎啊。”

他和江沨认识的时候,这群臭娘们还不知道在哪呢,怎么到现在就变成了,他有心勾引,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煽风点火的。

方沅澧转念一想,为什么非得给这群毫不相干的人,解释他和江沨的关系,看她们这副酸劲儿,真以为没了自己,江沨就能看上她们了吗?

方沅澧抬头看了众人一眼,“你们想太多了吧,就算没有我…“

脑子里已经再冲方沅澧喊着闭嘴,可是他压根儿管不住他自己嘴,盛怒之下,他只想怎么反击。

“江沨也看不上你们。”方沅澧被自己的声音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说出去的大话已经收不回来。

他转头对吴霞说道:“你,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连工作的基本特点都掌握不好吗?真实性、时效性和准确性,一个都没有达到。”

方沅澧不是新闻专业的人,当初每天被吴霞戳着脑门教训,说他就是电视台的混子,什么都不懂,还敢来上班。

“首先你散播谣言的时候,没有搞清楚我和江沨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其次接送我上下班你们就捕风捉影,说我被包养,是哪只眼睛看见我爬他的床了!最后…”

再说就过火了,方沅澧警告着自己,可是闭嘴两个字,对他毫无威慑力,大概是江沨的表白让他有恃无恐,江沨就是非他不可。

“最后,你们搞错了我俩的关系了,是我包养的他,是他爬我的床。”

完蛋了,方沅澧咬着牙关,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怕自己一松口泄了气,前面气势汹汹吼了一堆都是白搭。

吴霞大概没想到方沅澧能指着她鼻子骂她,眼睛里火星子直冒,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剩下的几个女人也只有哑口无言的份儿。

茶水间安静了下来,方沅澧捏紧了拳头,他生性冲动,有人给他撑腰的时候,他便有些有恃无恐,他在偷偷的想,这肯定会给江沨惹麻烦。

冲撞领导,加上桃色丑闻,很难让他再在电视台带下去,况且这个地方本来就不适合他。

与其让人撵走,他还不如主动一点,方沅澧吞了口唾沫,手一挥,“我不干了,谁爱干谁敢,都是靠关系进来,有什么可嘚瑟的。”

方沅澧收拾了东西,连基本的辞职手续都没来得及办,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飞快地打了个车回家。

回家后他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一边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啊,一边打开了手机看看存款。

他无数是幻想过辞职的场面,没有料到过会是这么轰轰烈烈的。

确定不会在近期饿死自己后,他关了手机,将被子拉过头顶,他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睡觉就好。

方沅澧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有江沨,从他俩小时候,到长大后第一次相遇,然后和电视台的人争吵的画面也反复播放,他最后是被活活气醒的。

他趴在枕头上,窗外已经黑了,他摸出手机,发现自己关机了,这一刻他有些茫然和局促,甚至忘了开机,傻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