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该怎么反驳,面面相觑一阵,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越发觉的方沅澧不好相处,也没再有人跟他搭话,给自己找不痛快。
月月怕大家起矛盾,连忙拉了她哥一把,“再抓点吧。”顺手又扯了扯江沨,毕竟村里一般大的孩子,都听江沨的,“江沨哥,你快带我哥去。”
江沨可怕方沅澧开腔了,总归是有一方得生闷气的,见状,他招呼众人继续搬,又和方沅澧嘱咐了一声:“你坐那玩吧。”
他说句实话怎么啦,穷人还穷讲究,一个个冲他喊什么喊,本来就是破河鲜。
他越想越气,抬头想找江沨的不痛快,哪料看到月月提着桶,跟在江沨身后,一行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可开心了。
方沅澧气得直揪地上的草,是江沨求着他来的,人一多了,扭头就把自己给忘了,亏得自己看他可怜才答应来的,果然不能对这种人心软。
以前那些荒唐的想法,在方沅澧脑子里像是走马灯一样,他跌跌撞撞地越走越快,俨然已经忘了坐车这回事。
江沨也只能掉在他身后,陪着方沅澧往家里走,自打再遇上方沅澧,江沨常常在反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知道方沅澧在想什么。
就像今天晚上一夜,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方沅澧却能被吓得落荒而逃。
身后时远时近的脚步声一直挥之不去,方沅澧趁着拐角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江沨还跟着。
自己都拒绝了他包养的提议,还跟着自己干什么,原本就脚步虚浮,方沅澧脑子还走神,情急之下,脚崴了。
江沨眼看着前面的人抱着头蹲在地上,他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