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得意的勾了勾嘴角,那遮不住的笑意被沈琉一眼看到了底。

沈琉沉声回了侍卫:“知道了,你下去吧。”

话音一落,侍卫便起身一拜出去了。

沈琉眸色凝重,望着萧九辞的得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舍得多说女儿一句不是。

萧九辞看着那不小心被墨汁毁了的小书本,顿时就有点扫兴了。她像个孩子一样拿着没写好的书像母亲嘟囔着撒娇:“母亲你快看,我写坏了。”

沈琉转眼就顺着萧九辞拿着的小书看过去,眼睛里含着温柔温婉一笑道:“九辞的字写的越发好了,没事的,一点墨水罢了,明日母亲送你一支大舜朝最好的狼毫。”

萧九辞得了奖励,心情愈发愉悦,笑得嘴角上扬,幅度甚是好看。

沈琉看着快十三岁的女儿,心里忽然有点安慰。

屋子里三个老人家望着这一对母女,眼睛里洋溢着慈祥与欣慰。

母慈子孝,安稳享乐,也不过如此罢了。

七日后。

南川侯府依旧清冷又温馨,外头的大雪依旧下个不停,京城外的破庙因为常年没修,屋顶都被积雪压塌了。

京城内,老晋安侯安肆的头七过去了,晋安侯嫡长子安钶轼亲自抬棺下葬。

因为安钶轼闹到了金殿,欲状告南川侯府气死晋安侯。这件事情早就被新帝处理的翻了篇,最后顺安王提出让安钶轼承爵,这才让晋安侯府闭了嘴。

新晋晋安侯安钶轼的承爵典并未办,圣旨才刚刚拟好,老晋安侯安肆去世的第八日,北疆传来急报。

“宣威将军钟徽领兵十万,于北疆涪城一战中陨兵四万,宣威将军重伤弃城回防至云城。”

“三日内北塬主将廉蒙领兵三万突破云海关,期间突袭云城内部十三次,我军损伤惨重,仅仅只剩两万残兵!”

“圣上!云城告急!”

一封还熏着狼烟有点脏兮兮的信送到新帝手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景。

新帝只望着手中的信纸有些虚妄缥缈,觉得这拿在手中的信纸十分沉重,甚至有些手抖,有些站不稳身子。

“快,快去将太子和皇叔,还有左相他们部喊来!”

因为战事吃紧,新帝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就把自己藏起来。

北塬人的凶勇,新帝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年轻时还是太子的他因为喜功望利亲征北塬。

结果连败六场还差点被北塬掳了去,要不是第一次出征的萧骁御将他救回,怕是命都不在了。

就因为那一次,新帝便恨上了萧骁御,明明是初露锋芒的毛头小子,可却让他失了太子的颜面。

新帝急召各位重臣进宫的事情,一下子就在京中传开了。尤其是权富勋贵的府里,都在纷纷猜测,唯恐天下不乱。

就连南川侯府也收到了消息。

大书房内,萧九辞听见萧莘禀报的事情回问道:“你说就连太子都进宫了?”

萧莘目光如炬的点点头,萧九辞听了以后,不由的目光深远起来。

新帝登基时,封号为雍隼皇帝。皇上一登基便封了皇后生的嫡长子元珮为太子,除此之外,皇上膝下还有两名皇子,一名公主。

太子年方十六,二公主元兮妗年芳十三,三皇子元斐仪年芳幼八,四皇子元泽祺才刚刚三岁。

除了太子年岁稍长,其他的皇子并不能为皇上分忧。

太子生的像皇后,精明又干练,城府极深秉性极佳。为人较为刚正,精于算计却心肠较软。

太子倒是不会苛待手下任何一个下人臣子,不像皇上小肚鸡肠,疑心重虑的。也不像皇后手段阴毒狠辣。

萧九辞对这个太子印象还行,听说他天资极佳,就是不曾打过交道。

太子极少出东宫,这一次皇上把他都叫去了,怕是边关不太好了。

萧九辞想的很现实,她本身就没有什么心怀天下的大志,还是真实一点好。

就算边关战事吃紧,情况不太好,这也是大舜皇帝做出的选择。圣上选择钟徽出征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若是因为谋事而耽误了边关要事,这不仅仅是一位皇帝没有了心胸,而且这边关战死的士兵也都是这皇帝和主将的过错。

因为顾虑而选择错误,因为无能懒散而带错手里的兵,导致伤亡惨重弃城而逃。

这和萧九辞没有关系,她不能说自己带兵出征就一定会战胜,但至少她不会如此无能,她的南冀军不会像个逃兵一样逃窜。

萧九辞与生俱来的孤傲与自信,来源于她的父亲萧骁御。

蛰伏于深海的银龙不会因为海兽凶猛而退缩,以鳞为甲,以爪为刃,一样会霸守着它的领土。

而南川侯府就像萧九辞的铠甲,南冀军就像是萧九辞锋利的爪牙,不说做到拼命不悔,至少做到问心无愧。

萧莘退出大书房后,萧九辞便一直待在里面擦拭着自己的佩剑羲辞。

或许即将背水一战,但这是她萧九辞唯一的机会。

南川侯府的勋贵没有足够的实力是守不住的,唯有强者才能平稳的立足在这满腹算计的世态。

离南川侯府只有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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