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只让一人跟车,司华悦本打算随行,可她放心不下刘笑语,加之那腱子肉见了她就大哭大叫,跟见了鬼似的。

见此情形,梁针眼子站出来,自动请缨随车前往医院。

梁针眼子救活了腱子肉,等于是间接拯救了司华悦,那可是天大的恩情。

临行前,司华悦跟梁针眼子互换了手机号码,又加了微信好友。

司华悦把司华诚给她的那两万块钱转给了梁针眼子,梁针眼子却不接,说是等到了医院具体看情况再说。

司华悦告诉梁针眼子说,这钱是给他的出诊费,不能让他白忙活。

至于腱子肉的医药费部由她承担,具体花多少钱,去到医院后,让梁针眼子随时告诉她,她再给他转钱。

有生以来,这是梁针眼子第二次收到这么大一笔诊金。

出手如此阔绰,又是姓司,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你姓司,那你跟司文俊是什么关系?”

司致集团在申国可谓是家喻户晓,司这个姓虽不多见,但知道她是董事长司文俊的女儿的人可不多。

所谓树大招风,社会上仇视司文俊的人可不少——仇富。

司华悦拿不准梁针眼子跟她爸到底是敌是友,便给了梁针眼子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亲戚,出五服了。

至亲成了远戚,只不知司文俊若听说了,会作何感想。

祸害被救护车给拉走了,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请示过司华悦后,围观和帮忙过的众人这才相继离开。

那个知识面远超同龄的小女孩在离开前,塞给司华悦一支棒棒糖,悄声告诉司华悦说:“我叫唐晓婉,姐姐你下次再来这里需要人帮忙的话,就喊我呦。”

收了唐晓婉的礼,司华悦却没有礼物可以回,包是满的,可总不至于抽出包卫生巾送给一孩子吧。

卫生巾在他们这一带,意义非凡,你要真送了,估计会被人打死在这儿。

她只得对唐晓婉承诺,下次若再来,定然捎给她一个比她身高还要高的米奇。

“不要米奇,要米妮。”两人拉钩约定好以后,唐晓婉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随她爷爷离开。

待周遭重新安静下来,司华悦抬手看了眼腕表,七点十分。

糟了!如果没有应酬的话,这么会儿她老爹习惯看新闻联播。

老爹倒没啥,家里的事他权下放,一概不干涉。

想到老母,司华悦的心肝胃脾肺忍不住往一起挤了挤。

赶忙掏出手机看了下通话记录,呼——还好,没有未接来电。

这表明老母尚未回家,不然的话,她一早就发现司华悦不在家了。

自出狱后,除了当晚司华诚为她摆了去晦宴,其他晚上,她都是宅在家里打游戏,从未这么晚不在家过。

褚美琴最忌讳的事情里有两件是跟司华悦有关,第一,打人;第二,跟监狱里的人来往。

如果让褚美琴知道她现在在大昀市不仅打了人,还打成了重伤,且这一切均因帮狱友办事引起的,那司华悦以后再想离开奉舜市将难如登天。

眼下当务之急得先想个什么办法糊弄住电水壶老母。

扭头看了眼,受伤的高师傅,没啥卵用的谢顶老头,一脸阴险笑容的袁石开,蜷缩成一团不逃跑也不动弹的男客。

还有室内那个一声不吭,不反抗也不肯离开的刘笑语。

司华悦有些头大。

给她老哥发了条信息: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吗?再不回去,电水壶会把我活生生给煮了!

回到院内,她径直走进刘笑语的房间。

站到刘笑语身前,司华悦将双手轻放到她瘦骨嶙峋的双肩上,语气诚挚地对她说。

“刘阿姨,我知道你不肯离开这里是因为袁木,你放心,既然我说了要带你走,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把袁木也带走。”

听到袁木的名字,刘笑语身体剧烈震颤了下,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司华悦问:“谁跟你讲的?”

看来是真猜对了,“我自个儿猜的,这事也不难猜。”

说着话,司华悦挨着刘笑语坐到炕沿,“袁石开当初为了还外债,逼迫袁木接客,导致袁木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院。”

“之后,他应该有想过把主意打到另外一个女儿的身上,结果没想到袁禾却进了监狱。”

“他的手指缺失了两根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每次切掉他半根手指。”

“这种断指之痛他自然受不住,为了保住余下的手指,他便擅自将袁木转移到你找不到的地方,然后逼你就范。”

“嗯……让我猜猜,他应该先是诱逼你卖掉房子,然后让你代替袁木接客,否则,他会将应由你来接的客送给袁木接,加重袁木的病情。”

听着司华悦的分析,刘笑语早已泣不成声,“这畜生哪里是要加重木木的病情,他是要木木的命啊……”

电话响,司华悦心肝一颤,赶紧拿起看了眼来电,司华诚的,她轻舒了口气。

“哥,查得咋样了?人找到了没有?”

见司华悦接电话,刘笑语往一侧挪了下身子,拉开与她的距离。

虽然司华悦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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