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对方不可能是裴月君!

不是王青心怀赌性,而是裴月君会亲自出现在这里,还是陪同着一个少年,甚至直到他都快忘了这件事,这两人才姗姗来迟……

种种迹象,都无法让王青相信对方是裴月君这个事实,更何况他也做过类似的事,以他人之名狐假虎威,对此颇有经验。

这样一来,秦白手中的鳞笼意也很有可能是假的。

虽说神兵鳞笼意不是寻常铁匠就可以仿制,可这也不代表就是完没有可能的事。

再说了,秦白既然有资格动用真的鳞笼意,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先前这根棍子。

就算退一步来说,兴许秦白是帮他那个女伴争取,事情和他本人无关?可这样一来,王青更加不能理解了,有这等功夫,秦白就不能从肖云锋或者和肖云锋有关的人手中去要一个,虽然王青已经忆不起当日所见女子之面貌,但在他的记忆深处,还是记得对方略显寒酸,只比寻常武客稍稍好一些的样子,这样的人,真的和秦白、和肖云锋有关系?

呵呵,恕我实在不敢想象。

王青越想越觉得如此,越想越觉得身前二人是在诓他,是在借题发挥。

心中豁然开朗,底气十足:“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谁能想到堂堂裴家现任家主裴月君,竟然会被一个假冒的旁支要求向对方证明自己的身份。

可笑,实在可笑。

可悲,实在可悲。

裴月君哈哈大笑着,双手负立,仰面朝天。

呼地一下,天地动荡。

蒋立身为王青一方实力之最,当即成了杀鸡儆猴的鸡,扑通一声,整个人原地砸在地里。

王青站在一旁,连看都没有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见到蒋立四肢扭曲、挤压成一团,好几根骨头都撑破了皮,挂着血淋淋的鲜肉明晃晃在眼前,好不凄惨。

明明上一刻还站在自己眼前,高大、冷峻的身姿,给人一种可靠、踏实的感觉。

可如今……

“呕……”

伴随着一道突兀声音,本就吓破胆的裴管事,登时屁滚尿流,怕到上吐下泻。

要不是他定力还行,又活了这么多年,多少见过一些场面,怕是一见到蒋立的凄惨死状,就得两眼翻翻,直接昏厥过去。

然而此时此刻,裴管事真心宁愿昏死过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昏死过去的话,是死是活都是听天由命,痛痛快快了,而如今蒋立都死了,他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这种无形萦绕在他身边的恐惧,更让他倍感折磨。

“完了,彻底完了!”裴管事一张老脸吓得煞白。

王青见裴管事如此,心中冷哼一声,非但没有因为眼前之景惊慌失措,反而因为蒋立的死,内心更加镇定几分。

相较起蒋立,他和裴管事二人可是连一个杂鱼都不如,只要对方想,随便动一个念头就可以将他们二人轻松抹杀。

可事实的结果却是蒋立已经凄惨地死了,而他和裴管事还好好地活在这里。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要么是在等他主动做出一个表态,要么就是觉得他们二人还有利用的价值,即便自己现在不开口,对方也要开口。

王青如此想着,越发觉得心有底气,再一看蒋立的凄惨模样,心道自己难逃一死的话,大概也就是如此模样罢。徒然间,竟有一股置死地而后生的觉悟由心而生。

王青定了定神,不再纠结对方是否真的就是裴家家主,开口道:“想不到,蒋立堂堂出尘期的武客,竟然在阁下手上连一招都碍不过,阁下如此手段,着实令人佩服。事已至此,我王青就是再胆大包天,也知道继续诡辩下去,只能是徒劳。如此之劫,我无话可说,在此,谢阁下不杀之恩。同时……倘若阁下看得起我,从今往后,我王青愿追随阁下,只对阁下一人唯命是从,绝无二心。”

先是示弱,再是示好。

王青为了求生,当即直直转了个方向,再不做一丝抵抗。

在他看来,这便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谦让,不然……他也不知道对方是看中自己什么,是为什么而留他一命了。无他,皆因为连同裴管事一起都得到了对方的轻饶,王青猜不透对方的心意,但想来也是如此吧……

可惜,他想多了。

裴月君身为裴家现任家主,可以连裴家上上下下都懒得过问,因为一个秦白就急忙跋涉千里,来找肖云锋主动赔罪。

是因为他不想得罪肖云锋?亦或是他与肖云锋的关系已经悄然恶化?

其实都没有。

裴月君只是单纯的从一开始就无心做什么家主,他乃重生而来,并不是真正的裴月君其人,整个裴家之中,能让他动容之人不过一手之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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