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道的眼神闪烁。

“你知道的。”他低下头:“我的性子天生就凉薄些,说话也口无遮拦,很多人暗地里都对我不喜,觉得我恃才傲物,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

“正因为如此,他们觉得你是我收的跟班。”他叹了口气:“寻常的家伙,怎么受得了我这臭脾气?”

王川的手,搭在陈秋道的肩上。

“我知道的,你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他笑了笑:“虽然有时候嘴巴确实贱了点。”

“正因为如此,我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陈秋道也笑了:“无论是曹琳梵,还是你,都是少有的能包容我的角色。”

“所以,不要老说什么谢不谢的。”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王川想夸张地笑笑,却触动了胸口的伤势,重重地咳嗽起来。

“王兄,今日怎么躺在了床上?”房间里忽然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难道是临近试剑大会,紧张得犯了病吗?”

陈秋道的面容,霎时就冷了下来。

“出去。”他从床边站起:“谁让你进来的?”

“没必要吧,我可是代表老大来慰问他的,你怎么还指手画脚起来了?”袁征摊开双手,把水果提篮放在了病房的桌上:“还是说……你有资格替他处理什么吗?”

陈秋道眯起眼睛,全身的气势暴涨,压得袁征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他踉跄着退后:“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行告退。”

“只是,”他看着王川:“希望王川同学,不要一辈子都缩在别人背后当狗。”

“我们老大,可依旧当你是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