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全是这样的孩子。

足足有七八个。

“你说啊,叔叔。”女孩看着王川:“我爸爸他说过,要跟我一起长大,一起离开这里的,他现在去哪了?”

“他在我们的前边开路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慈祥而温暖。

“随云爷爷,那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小女孩看着柳随云的胡子,跃跃欲试地就想上前揪几下。

柳随云点了点头。

“是的,你爸爸在等我们呢。”他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们要赶紧去才行呢。”

小女孩似乎受到了鼓励,也不再闹着吵着去问话。

只是,她眼中希冀的光芒更浓了。

爸爸从小陪着她长大,甚至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超过一天的时间……现在都快两天没见过爸爸了,难免会有所思念。

但妈妈跟自己说过,等待这种事情,越是长久,最终迎来的幸福,就越是纯粹。

“所以,等我啊,爸爸!”她默默地捏紧了小拳头。

离开这里,再跟那些魔宗的混蛋算账!她心底里,也充满了对魔宗的怨念。

爸爸跟自己说过,外边的世界是很精彩的,很美丽的,有数不清的壮丽山河,还有想象不到的有趣玩具。

很快,自己就能见到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美丽了吧!

跟爸爸一起……

王川不敢看了。

这个女孩脸上的光彩,太过美丽,甚至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

“你已经感知到了吗?”可他没有放平心境的时间了。

柳随云的问话随之而至。

“嗯,我已经感应到了。”王川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哪里的传送阵,防御最为薄弱……只要等到白先生到牢狱出口的那里,我们就能出去了。”

“是觉得心里愧疚吗?”柳随云忽然问道。

“是,我对那小女孩,心中有愧……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我原以为自己已经是铁石心肠,不会为别人的错误而烦扰。”王川点了点头:“我承认我自己的心境上有了漏洞,但我不会在战斗的时候分神。”

“能理解就好,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老人了。”柳随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的计划很残忍,但却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王川的眼中,露出一丝痛苦。

但这只是转瞬即逝。

一种理智的,叫人恐惧的意志,忽然就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给魔宗,一个教训吧。”他的手中,一柄由神力形成的长剑,出现在空中。

正面是日月星辰,反面是山川草木,雷弧环绕其上,带着灭世的威严,和一线生机。

“来了!”在黑水之中,王川用剑意凝结而成的剑舟,已经到达了黑水牢狱的出口之下。

无数的黑球环绕着王川……他的身体一点点的蜕变,这一整个地仙留下来的力量,被他提纯,释放,然后灌注到自己的体内。

东黑水牢狱,在这一瞬间,成为了净水。

无数的黑光,不受控制地在王川的体内涌动。

他的肌肉和血脉在变化,在膨胀,在蜕变。

虚空巨兽血脉,绝对的黑暗。

神力虚无之体,绝对的光明。

这一刻,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碰撞之中,开启了神通。

那些原本正准备肆虐的蛊毒,在瞬间被这两种“绝对”所吞噬,就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黑水牢狱的出口处,男人微微一笑。

在他的身上,十二道邪剑胚瞬间爆发,刺入周遭侍卫的头颅之中。

而他体内的禁制,也随之膨胀,爆发,破裂。

他从道树的根本处被毁灭,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王川先生。”他的声音虚弱到了极点:“不要让我的孩子,在这个时候知道我死了……不然她会大闹一场,甚至害得我们前功尽弃的。”

“所以,请毁掉我的肉体,我现在做不到这个。”他的声音低弱,却蕴满了恳求。

王川抬头,望向黑水牢狱的上空。

那柄剑上的电弧,微微弹出了些许。

男人的身体,被电弧击中,毫无痛苦的消失在了这已经澄净的寒脉之中。

西黑水牢狱,也在王川不计后果的汲取之中,彻底洁净。

他的体内,此刻正承载着连地仙都无法承受的力量。

“在这种绝对理智的状态之下,居然还会流眼泪,人类果然是一种脆弱的生物。”王川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泪水和寒脉混在一起……分不清了。

轰!

整座凉山,似乎都听到了这处地方的响动。

一道黑色的弧光,从王川手中的长剑上迸发。

“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我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打十个。”王川看着那被自己贯通的隧道,带着上百名修士,齐齐飞起。

那里是魔宗一座短途的传送阵。

守卫最少的,就是那里。

“快!”王川转过头,体内虚空巨兽的血脉,喷吐出恐怖的黑光,在空中布下一道结界。

凉山的北部,是长老们潜修的隐峰……所以只要在这里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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