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未央朝四周看了看,四处一片空白见不到别的景物。

无法,只能跟着他进入了楼阁。

嵌金的雕花木门孤零零地立于当中。

穿过木门,只见无数菱形琉璃镜悬在空中,发出绚烂光芒。

萧郁离此时已经沿着中央的螺旋木梯上去,但华未央并不急着跟上。

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这些菱镜上。

这些并不是普通的菱镜,透过这些菱镜,可以看到萧郁离回放的记忆。

颜色比较暗,画面也有些模糊。

而背景是天恒山的颜色便比较明亮,时间越是靠近现在画面便更加清晰。

华未央站在菱镜前想搜寻些蛛丝马迹,谁知一靠近,那菱镜便突然闪过一道光,然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看都不行吗?真是小气。

华未央心里吐槽着,转身扶着正中央的螺旋木梯走了上去。

这楼阁看着不高,华未央却在那木梯上走了许久。

弯弯绕绕了好几圈,才终于看到了出口。

这应该是楼阁理论上的第二层,但往上看却不见任何木梁。

只有无数银藤垂下,如帷幔似的层层叠叠。

在万重垂藤之后,是一颗参天巨木。

那虬结的树根弯曲着挣破地板,根须近乎将整层覆盖。

而地板上,又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一踩上去,涟漪一圈圈荡开。

水中的倒映也被击碎,华未央站着待到倒映再度清晰,便看到了一个人影——萧郁离。

再抬头,便看到了坐在树根上的萧郁离。

这几天看惯了他仿佛失了智的样子,乍然看他正常的状态竟有些恍惚起来。

他没有穿天恒山的制服,而是披着一件简单的白袍。

头上没有束冠,只是用一根发绳简单地将头发系在一边。

他这边闲散的样子倒是少见。

华未央好奇地走进,他却并不理自己。

像是没看见华未央似的,一个坐在树根上在挖着什么。

“萧郁离。”

华未央喊他,他仍是低着头,只拿着一小巧的铁锹刨土。

这时候我才发现萧郁离一边挖一边还在自言自语,华未央低下身一听,便听到他念——

“埋在这里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

“要是下雨了怎么办?”

“要是被什么野兽挖出来可怎么办……”

这几句话听着耳熟,华未央回忆了一番,发现这不是幻境中凤尊带洛玉离在后山埋灵器时他当时说的话吗?

那时,洛玉离随着凤尊出门历练时偶然寻回了一件灵器。

那灵器没什么实用价值,但是对于洛玉离来说实数特别。

因为那时一件可以记录影像的灵器,如同一件3d的摄影机,将他成年礼宴的那天完整得纪录了下来。

到了现在,华未央哪里还会不明白。

萧郁离,就是幻境之中的洛玉离……

要是从前,她可能丢下他就走了。

萧郁离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如今,她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开了。

一般来说追回失物应该高兴,但这件灵器却让萧郁离伤神了许久。

一边是再度看见凤尊影像的欢喜,一边是再度回忆起劫难的痛苦。

有那么几日萧郁离几乎是闭门不出,华未央甚至怀疑过他会不会因此得抑郁症。

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得他自己想开了,出门第一间事情就是想把这件灵器藏起来,好让自己不去再看。

于是华未央便带着他去了后山,找了个偏僻的地段便将灵器埋到了一棵树的树下。

但是那棵树,似乎不是梨树啊?

华未央奇怪地看他,又听他念道:“……要是问起,我该怎么说?”

于是华未央顺势接话:“你就说是被我收了去。”

萧郁离一下子愣住,缓缓抬起了脸。

这时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茫然,华未央静待着,便慢慢从他脸上察觉到了细微的变化。

像是灵魂终于归于原位,萧郁离的身上终于有了华未央熟悉的气息。

华未央看着那双变得深而沉的眸子,冷笑道:

“缩在这里很舒服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

他听了,眼神便委屈起来:

“你有危险,我顾不得那么多。”

呵,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明明有护身灵器在,即便冲击再大,也可保住神魂,并不需要将神魂锁入识海。

之前被他神智不清的事情吓到,因而并没有多想。

幸好被云中君提醒,不然到现在都被他蒙在鼓里,还巴巴得给他当保镖呢。

看着他这副一脸无辜样子,华未央便不由恼怒:

“你哪是顾不得,你根本就是计划好的。”

“即便再有危险,我又死不了,那么你做的这些不就是无用功?萧郁离,你实话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萧郁离望着她,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因为我想留在你身边。”

他这一笑,又流露出一股天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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