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蛇母手中长刀泛着幽碧邪光向方岚斩来,方岚却是不躲亦不闪,口中兀自嘟囔了一句什么话,虎丘也没有听清,又无奈自己身中剧毒已经是自身难保,更无余力去帮方岚了。

就在蛇母刀刃距离方岚的脖颈只有不过三尺之距时,方岚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说了一声:“来了。”然后右手一屈从怀中摸出了不知什么东西,朝着蛇母掷去,身形也随之后撤了三步的距离。

蛇母还以为方岚已经放弃了抵抗,这一刀又快又沉,一时之间难以再变招追击方岚,只能抽刀横面一格,将方岚丢来的“暗器”格非上天,方岚一见此景,脸上笑意更浓,将‘剑一’握在了右手,再次脚踩八卦步摆起了架势。

蛇母刚刚才见过这一式的威力,心想定不能给他时间施展,便急欲再攻,然而蛇母还没动作,远方天际的云中突然传来利刃破风之声,蛇母心一惊,抬头四处寻觅声音的来向以便防御,左右来回瞟了几眼,才看见来袭之兵一柄紫红木剑。

“林云曲?阴魂不散!”蛇母心中暗骂一声,随即便准备提刀相迎,然而,那柄木剑并未朝着蛇母刺来,而是在空中突然减速,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就在此时,方岚一边继续提气升势准备施展离云剑法,一边腾出了左手,食指无名指交并在空中绘了几个符文,高空之中便突然出现了一个火球,如果蛇母仔细看了的话,就会发现那便是方岚刚才丢出来的“暗器”。

火球之中是一个符团,随着火焰的升腾,其中所包覆的东西便随之露了出来,一时间青芒大绽,蛇母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了,惊叫一声:“蛇信珠?”

“答对了。”方岚一声轻笑后,就见那原本在空中停滞的木剑仿佛突然找到了目标一般,朝着被蛇母自己弹上天的蛇信珠飞速袭去,蛇母心中‘咯噔’一声,已经大概清楚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无奈自己已经来不去保护蛇信珠了,只能咬着牙盯着即将相撞的两物,心中甚至还冒出一个自我安慰的念头:“他林云曲实力受制,现在又不知从何处施展这一剑,未必破得了我的本命法器!”

可惜天不遂蛇愿,在木剑剑尖刺中蛇信珠的那一刻,蛇信珠所散发的绿芒的骤然消散,随之便是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蛇信珠在空中炸碎,变成了漫天晶莹的齑粉,慢慢飘落,在半空中竟映出了一道璀璨的彩虹。

蛇母也随着蛇信珠的碎裂,口呕朱红,拄着刀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方岚,然后唾了一口嘴里残留的血液,恶狠狠地骂道:“方岚,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毒计…”

方岚听了蛇母的话差点没气笑了,将剑一纳入剑鞘负在背上,朝着蛇母走去,此时的蛇母也因为本命法器被毁,魂魄受创,已经难以继续祭用毒匕,随着毒匕恢复了原来的形态,蛇母也无以凭靠摔倒在地,伏在地上不断咳嗽着。

“论毒计,小道可比不上你分毫,你先是安排鳞独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先吓唬他一下再带回蛇巢以赢得信任,随后便既施惑术又辅迷香让我稀里糊涂就答应了你毒杀虎丘的计划,让我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无论我杀或不杀虎丘,对我来说都要自毁道缘。”方岚一步步地走向了蛇母,随即俯下身,将蛇母手中的毒匕一把夺过,用纸符包覆起来,放入了识海。

“智卿,你自从坐上蛇母之位之后就性情大变,老朽不知你蛇人族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便插手,可如今你毁我离云山的草木,还在我离云山地界行凶,老朽自不能饶你。”随着远天带着丝丝怒意的声音传来,林云曲的身影重现于林间。

“哼…方岚,我终究还是算计不过你,可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如何能伤得了饮了狂毒的蛇囚?又是怎么将鳞独重伤成这样的。”蛇母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喘息着,随后又突然起了方岚。

“哦?你还想死个明白,那我告诉你便是,其实很简单,之前吞下力破丹的时候,我近你身之前,在他们两人的丹田分别点了一剑,埋下了精纯的异源真气,作为在重伤他们之后致胜的后招。”方岚站起身来,一边朝着还在调息的虎丘走去,一边说道。

“至于鳞独,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信,他是为了保护我和虎丘才伤成这样,说起来,我也算是欠了他一条命。”方岚伸手再虎丘胸口点了两下,解开了他封闭的几处大穴,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晃了一晃,听到里面传出了哗啦啦地水声,确定自己拿对了,才扒开瓶塞,喂虎丘服下。

“呃…好苦,方老弟,这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苦啊?”虎丘饮下了瓶中的药水之后,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不断地伸着舌头大呼着苦。

“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能解你的毒。快快快,把剩下的都喝了,好得快。”方岚一托虎丘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便把瓶子里剩下的不多药水倒进了虎丘嘴里,随后任由虎丘苦得哭爹喊娘也不搭理他,直走向了林云曲的身前。

“多谢前辈这一剑。”方岚一抱拳一躬身,以谢林云曲这关键一剑。

“小事,方小子,你脑袋倒是灵光得很,我门下的几个徒儿都没有你这般机灵,不如你拜入我门下如何。”林云曲一脸欣赏地看着方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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