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岚在享受着美食的时候,乾元山下却是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几个汉子凶神恶煞,面容十分可怖,提着各自的兵刃在山下来来回回溜达,时不时还揪住一个过往的行人恶狠狠地打听起这山上有什么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山上就只有一群臭道士?方圆十里再没有其他的人了吗?”为首的一个黑面壮汉正抓着一个路过的书生模样的弱小男子的领子问道,把那男子吓得双腿一软,抱着黑面汉子粗壮的手臂瘫软着哭喊道:“好…好汉,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一介书生怎么敢跟您说笑,这方圆三十里,就只有这乾元山上一座白龙观,住着一群道士,再无他人了啊,好汉,您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六十岁的…哎呦!”
男子话还没说完,鼻涕眼泪就要抹到那黑面汉子的衣服上去了,汉子见状,赶忙一抬手将这书生丢出了一丈外,摔在了远处枯草从之中,随后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到底有没有被他抹上脏东西,确认了并没有之后,这才对那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书生骂了一句:“滚吧!娘的晦气,遇上这么个孬种。”
随后那黑面汉子回到了人群之中,同一个一身黑色武服的男子交谈了起来,乍一看,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同一般样子,无袖的黑色武服上绣着赤红色的火纹,说不上精致,却也胜过普通平民的穿戴,看来是属于某个小宗门。
“大哥,我打听过了,这方圆三十里,就只有这个乾元山山头上住着一群臭道士,而且还听说这群臭道士就是爱管闲事,想必三弟就是遭了他们的毒手,咱们杀上山去,灭了这群臭道士,杀了我伏虎门之人,我定要让他们用命来还!”黑面汉子越说越激动,眼睛瞪得像两颗李子一般,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在他口中的那位“大哥”虽然形体上比他矮了那么一点,却能从其步伐身段看得出其根基稳固境界不低,目光中流转着精明的光华,显然是城府颇深。只见他先是对着黑面汉子压了压手,示意其安静下来,随后才对他说道:“二弟稍安勿躁,三弟的遗物既然出现在了那玉临城的流水人家,说明凶手必然是这附近之人,不然流水人家的掌柜的也不会收这来路不明的法器,我们又在这路边找到了三弟的柳叶镖,那只能是山上那群道士最有可能,只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贸贸然杀上去,显得我们伏虎门如同土匪一般。”
“那我们怎么办?莫不成还要去烧柱香磕三个头再去问那群臭道士三弟是不是他们杀的?”黑面汉子显然就有些浮躁,看来是和周义感情不错,如此失去兄弟的血仇让其头脑有些发热了。
“魏坤,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语气。”黑面汉子的气话显然让他大哥心生不悦,语气冰冷地说出了这一句话,黑面汉子听到耳中如同被寒风灌透一般,僵在原地,眼中满是惊恐,连忙低头说道:“我…我错了,大哥,全听您的安排就是。”
魏坤口中的这位大哥名为皮鹭,是伏虎门豹宗大师兄,黑面汉子魏坤以及当初被方岚所杀的周义就是他的二师弟与三师弟,以及身后所跟随的一票人众,皆是伏虎门豹宗弟子,今日所来,就是奔着为其三弟周义报仇而来。
不知道该说是碰巧还是不幸,今天竟然是李庙河下山采购食物的日子,这从玉临城一回来,就见一群黑衣武众聚集在这路口,原本李庙河没想到这群人就是在找自己的麻烦,准备从他们身边绕过去,却被一个眼尖的伏虎门武众瞧见了。
“哎!大师兄二师兄,那边儿那个是不是个道士啊!”魏坤和皮鹭一听这一声叫喊,便随着其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瞥见了低头遁走的李庙河,魏坤一个箭步窜出,两步就到了李庙河近前,高声喝到:“道士,站住,我问你,你可是这山上白龙观的道士?”
李庙河闻言一定,转回头来看了看,确定眼前这个黑面汉子是在和自己说话,这才轻施一礼,回到:“正是,不知几位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哼,我问你,我三弟周义前日里死在这乾元山脚下,你们这群道士不会不知道吧。”魏坤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充斥着杀意,似乎能用眼神就将李庙河瞪死一般。
“哦,你说的是前段时间在此地劫掠的那名贼人?确实是死在我师弟手中,既然你们称他为师弟,想必同他也是一丘之貉,那就休怪道爷得罪了。”李庙河一听到魏坤报出的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们是来寻方岚的麻烦的,索性直接摊牌,欲替方岚铲除后患,毕竟他从小看着方岚长大,他能下死手只能,定然不是什么善类,再加上眼前这些人大多都是些印堂发黑之人,所谓相由心生,想来大多也都背着人命。
话不多言,李庙河身影讯动,只一瞬之间,就见其从路边的枯柳之上折下三尺见长的一枝柳条,轻轻一抖,甩落其上的几枚枯叶,便朝着面前黑压压的一众人走去。
“哟,好胆,兄弟们一起上,先把他碎尸万段,随后咱们再上山,抓住他说的那个师弟,我要用他的头,祭拜我的三弟!”魏坤还没等皮鹭说话,就振臂一挥,带着气愤凶狠的伏虎武众冲向了李庙河。
“其实我本不该同你们这般修为之人动手,会损及道根,可喜可贺的是你们大多都是些身背命案的恶徒,所以即便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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