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两个,已经到了,睁开眼吧,还想牵多久啊。”任如婳乍闻耳边一声带着些许调笑之意的声音响起,吓得她赶忙松开了方岚的手,望身侧挪了一步,无措的小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只能假装理了理自己耳鬓的头发,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完了,完了完了…”杜弥一见任如婳如此反应,一边用右手手背拍着左掌一边怪叫道,方岚却是一笑,对杜弥施以一礼,随即开口问道:“杜大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急忙地召集众人?”
杜弥还在背着手来回踱步,一听方岚这句话,抬眼看了一眼方岚,语气中含着一丝轻视,答道:“你?我看你气血翻涌未平,还有一魄有损,就算没有这些伤,你一个小先天境的修士,也帮不上忙,日前白佟重回白家,便带着自己的舅舅白膺年来剑宫兴师问罪,罗衣师兄已经前去出面应对,我传信叫他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与你无关,你还是赶紧去参加第二试吧。”
方岚闻言,点了点头,不过并非是答应了杜弥回去参与第二试,而是知晓事情大概后下意识的动作,随即回道:“原来如此,那小道更不能走了,我之前与他那个让人生恶的弟弟也有些冲突,想必一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我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随便你,我们只需要在这楼中静观便可,看情形大概是不需要我们出手的,不过场面还是要撑一撑的。”话说完,杜弥散出一阵诡谲的气势,似有若无,可偏偏就是这种感觉总让人觉得自己背后有人一般,方岚瞬间收敛心神,才让这种感觉稍稍减退一些。
方岚来回观瞧了一番,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眼前正是曲潇城的大门,自己似乎是一栋酒楼顶上的露亭中,视野极佳,曲潇城中的每个角落都能尽收眼底,身后应该就是离云山了,只可惜离云山依旧是云锁雾缠,看不真着。
任如婳已经站在了亭边的雕栏边凭栏而望,方岚也上前两步,站在任如婳身边越三尺的距离,看着城中,眼见着城中小广场上黑压压一票人众,罗衣带着两名白衣剑从,身后是一群黑衣剑者。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是另一群灰色武服的武者,一个个面色凶狠肌肉遒劲,袒露着胸膛,恶狠狠地对着剑宫众人叫骂着,而罗衣则是对这些骂声充耳不闻,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带头的白佟,想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叫之前那个女人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一句话就能取消我的参试资格。”白佟指着罗衣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身旁站着一个一身青甲虎背熊腰的壮汉,看上去可比白璋之前带在身边的那个胡涛勇武多了。
方岚一手拂尘背在背后,左手则是置于腹前,目光锐如鹰隼,在人群中来回扫视,想要找出有可能的施毒者,可看着看着,方岚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泰狄?他怎么掺和进去了?”方岚心想道,眼见泰狄从一旁的人群中走到了罗衣身后,指着白佟的鼻子大骂,只是距离有些远,听不清楚泰狄到底在骂些什么,不过从白佟铁青的脸色上看得出泰狄言语不轻。
再回到广场上,原来是白佟不忿自己被取消资格,叫嚣着让其余与试者出来同他一战,以证明自己,一旁不那么好事的观众自然是不会出来首当其冲,毕竟他身边还站着一堆人呢,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便一个个都作壁上观,等着看他人出手。
而就以泰狄的性格,他怎么能容忍白佟在这里撒野,况且这也算是一个提升剑宫之人对自己印象的一个好机会,更何况自己身后站的可是剑宫的大长老,自己有什么好怕的?随即便两步走出人群,对着白佟骂道:“我当是山下的野狗饿疯了跑上山来乞食呢,吠得人心烦气躁,原来是你这个丧家之犬,真是晦气,爷爷我现在可正不舒服着呢,你可是要讨打?”
白佟对“丧家之犬”这一个词可是忌讳得很,如今连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敢这么侮辱自己,白佟又是一阵气急,一阵浮血涌上喉痛,险些再次血洒当场。
“好,有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可不杀无名之辈。”即便如此,白佟依旧是用阴沉的声音叫嚣到,似乎一点都不怕自己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暴毙而亡。
“哈哈哈,无名之辈,听好了,爷爷我叫泰狄,这个名字你可还记得?”泰狄哈哈大笑着,环抱双臂回了一句,而那白佟一听泰狄报上自己的名字,眼神马上一变,上下打量了一下泰狄,随后咬着牙说道:“原来是你!”
“好啊,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你,我七弟白骁就是被你打断了双腿的对吧,没想到你还真有胆在这儿出现,来受死吧!”说完,白佟猛提丹田内力,一股透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白佟原本苍白的脸庞顿时红润了起来,枯瘦的身体也瞬间壮硕了几分,就想注了水一般。
“不错,有你爹半分气势,可惜你老爹杀孽太重,生下你们几个儿子不是聋就是哑,只有你这个天生血疾的大儿子还有个人样,不像你那个弟弟,男不男女不女看着就倒胃口。”泰狄冷眼看着白佟运起功体,口中不依不饶地一直嘲骂着。
“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你经不经得住我这个废人的一招!”说罢,白佟化拳为爪,猛然攻向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