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觉得向摄政王告状没用,对方显然不会管这小事,但抵不住摄政王威力大。

在太后的控制下,原主从没主动和摄政王说话,老太监也摸不准摄政王的反应,憋了一会儿,讪讪道:“那陛下就坐着,老奴在外面守着。”

楚昭游见人一走,立刻跌坐地上,他这两天可受太多苦了,难怪大家对权力趋之若鹜,起码不会像他这样,堂堂一个皇帝被罚跪宗庙。

他心里燃起一点小小的斗志,不说反制摄政王,起码要能保证自己衣食无忧。

他占了人家的身体,难道要因为自己的心软,让江山改名换姓?

可是摄政王真的把江山治理得不错啊!

楚昭游发愁,在其位谋其政,他当皇帝肯定没有摄政王合适,他一颗社会主义红心,没有世袭罔替的执念。

他饿着肚子想了很久,最后豁然开朗。

朕根本斗不过摄政王,纠结这些,和学渣纠结上清华还是上北大,有区别吗?

楚昭游一想通,便安下心来,他只要尽量保证任内摄政王不篡位就好,至于实际到底谁掌舵不重要,他吃好喝好,百姓安居乐业,够了。

只要皇帝够乐观,摄政王就是个打工仔。

楚昭游目光巡逻祖宗牌位,企图摸一两个供品。

“我饿死了江山就姓萧了,各位理解一下。”

找遍整条长桌,只有一个苹果能吃。

楚昭游擦了擦苹果上的香灰,露出干巴巴的果皮,这唯一的供品至少放一两个月了还没换。

摄政王过分了,连个供品都不换。

刚刚在心里编排了太后一通,但面对这个苹果,楚昭游很难说服自己萧蘅不想篡位。

地上吐了一地干巴巴的果皮,没一会儿,又多了一个果核。

楚昭游擦了擦手,盯着地上的果皮,有些心疼,其实也不是不能一起吃。

天色完黑下,监督楚昭游的太监不知所踪,大概先跑去吃饭了。

楚昭游在想找什么借口出去时,外出办事的薛公公终于回来。

薛公公辗转打听,才寻到奉先殿来,看见他家陛下孤零零坐在地上,差点哭死。

“陛下!”薛公公连忙送上貂皮披风,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包热乎乎的糯米糕。

以前太后罚跪,薛公公不敢送吃的,可是这回陛下刚从宫外回来,饥寒交迫,他就是舍了这老命,也不能让陛下继续饿肚子。

楚昭游吃得想叫爷爷,考虑到他祖宗十八代的灵位正在面前摆着,忍住了没叫。

暂时还没有冷到要穿披风,但是下半身实在跪得有点乏了,楚昭游把披风叠成一个软垫子坐着,猛吃了几口,差点噎着之后,改成小口小口地吃着。

薛公公摸黑从供桌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盏烛灯,用火折子点燃,屋里亮堂起来,十几个牌位的影子拉长倒映在蛛网攀乱的白墙上,仿佛一只只长角的黑色巨兽。

殿外突然想起一声啪嗒落锁的声音,楚昭游一惊,转身去看,方才监督他的太监吃完饭回来,把门锁了离开。

宫斗技能未免太过熟练。

楚昭游歇了出去的心思,看来不好好呆一晚上,太后不会善罢甘休。

“薛公公,朕今天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么?”

薛公公如何能妄议圣上,见楚昭游恳切地看着他,才挑了一处无伤大雅的来说。

“陛下平日里尊摄政王为皇叔,今日怎么不这么称呼?”难道真的要和摄政王分庭抗礼?

薛公公一头雾水,陛下的行为前后矛盾,他也不懂了。

“皇、皇叔?”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薛公公:“陛下委屈,老奴知道,但是摄政王是先皇在世时亲封的王爷,临终前特意赐国姓,掌一半虎符,意思是摄政王能管国事,也能管皇室家事。若是冒然改变称呼,引起王爷不满,吃苦的是陛下。”

楚昭游听得一愣一愣,“那他怎么还叫萧蘅?”

“确实叫了几天楚蘅,但先皇去世后,摄政王又做主改回来了。”

先皇脑子坏掉了吧?给萧蘅这么大权力?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先皇的牌位,究竟是有多信任才能这样对萧蘅?还特意赐国姓,萧蘅别他妈是先皇私生子吧?

他质疑着先皇,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在说,“你们不愧是父子,都让萧蘅耍得满地找头。”

楚昭游看牌位的目光顿时亲切了一点,就像遇见了另一个大傻子,并且产生出无耻的优越感。

你看,朕只是被压了一次,先皇可是给了半壁江山,不,整座江山,还附赠一个傻儿子。

这么一看,是先皇的锅,没朕什么错。

他招招手,八卦地问薛公公:“摄政王和先皇长得像吗?”

薛公公满脸震惊,想不到陛下会问出这种大逆不道的问题,他连忙跪地,向着楚氏牌位猛磕头,惶恐道:“陛下年幼,先皇在天之灵莫要怪罪!”

楚昭游无语地看着一惊一乍的薛公公,朕和摄政王上|床了都没声张呢。

生怕楚昭游再说什么惊人之语,向来谨言慎行的薛公公不得不透露一些:“先皇最后那几年,重病缠身,太后母家势力极大,凌驾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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