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新班级几天了,每天和其他同学的交流最多就是收作业时苏唐把自己的作业递给课代表。

也就只有前桌郭曙梁天天扭回头来和苏唐说话,喋喋不休的样子让人觉得他能当上纪律委员一定是不停的烦老师,杜明被他骚扰烦死了才让他当的。

这个班也是上学期分文理才分到一起的,大家也都说不上多熟悉,还是认识的一起玩,而且陈河也能感觉出来有一部分人很怵陈河。

只有郭曙梁,陈河能给他个回应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陈河到底有什么人格魅力,郭曙梁古惑仔看多了?

苏唐发现自己的同桌很喜欢做数学卷子,每天留下来的作业,在自习课的时候陈河都是先翻出来数学作业做。

苏唐在一边瞥过一眼,正确与否不知道,但是陈河做题很有条理性,不像前桌郭曙梁,东算一下西算一下,最后还得对着答案改。

“你怎么不学理?”苏唐看陈河又掏出了数学卷子,问道。

“高一的时候就分到老杜这班了,后来就懒得去理科班了,”陈河说道,抬头看着杜明走进教室,一二节课是语文连排,“听老杜上课舒服。”

苏唐就眼睁睁地看着陈河把课本练习册都堆在了书桌上,垒的跟个碉堡一样,然后又扭头看着苏唐笑了一下,“晚安。”

所谓舒服,就是指在这让人昏昏欲睡的清晨上一节催眠效果一级棒的语文课。

杜明讲话有口头禅,特别爱说“咱们说”、“咱们看”,那会刚分了文理班,新同学听他上课,还专门数了数老杜两节课说了一百七十二个“咱们说”。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听着杜明低沉带点陕西那边口音的语调,就觉得有点上头了。

老杜出征,寸草不生。

这句话真不是吹的,前半节课做卷子,教室里还有细细碎碎的写字声。老杜一开口,教室里就又安静了几分。到第一节课下课,教室里几乎没有抬着头的了。

苏唐见识了一下这场面,就低下头去画图纸了。

身边的陈河其实也没睡着,就是眯着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待着而已。他听见铅笔轻轻在纸张上扫动的声音,就把身子往苏唐那边挪了挪,“画什么呢?”

“图纸。”苏唐垂着眼眸,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握着铅笔笔杆,纸上描绘出来的小镇构造逐渐细化清晰。

“这就是你在家做的那个东西?那一地零碎拼好了就是这样的?”陈河比划着,上次去苏唐家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的。

“嗯,差不多吧,比这个更丰富一些。”苏唐点了点头。

这只不过是一个缩略图,里面省去了很多细节,也算是自己创作过程中的步骤,保留下来可以做参考。

“哇塞,苏唐,你这么厉害啊!”前桌郭曙梁闻风而动,听到苏唐在后面画画,立马把身子转了过来,“你是美术生吗!”

“算是吧。”苏唐说道。

其实苏唐单凭文化课成绩上个好一点的大学问题也不大,但他想去的艺术院校还是需要参加艺考的。

“这么好,那你只考二百多分就能上大学了是不是,你们艺术生好轻松啊!”郭曙梁羡慕道。

他话音落下,空气都安静了,半天,陈河才开口打着圆场,“闭嘴吧,你以为人家好的大学只看专业啊,文化成绩也很重要的好不好,他们专业文化都要学,比你辛苦多了。”

郭曙梁又缠着他们逼逼了一会,直到打铃才恋恋不舍地扭回去。

陈河出了一口气,在苏唐耳边小声说着:“他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心直口快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苏唐没说话,算是应了。

陈河突然笑了两声,“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得给他一顿暴扣让他为他的无知付出代价呢,我都准备给他收尸了。”

听了这话,苏唐扭头过去,冷冷地开口,“你觉得我有暴力倾向?”

“呃……”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苏唐不再理他,继续画画。

下午放学的时候,郭曙梁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提醒陈河晚上别忘了把作业发群里让他们对答案。

“写完了就发。”陈河道。

“没事,多晚我都等你!”郭曙梁给陈河比了个心。

苏唐冷眼看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抄陈河的作业。这人上课睡觉,醒了就玩手机,自习课写两笔作业……苏唐之前觉得他是向往学校、热爱学习,现在看来,陈河在学校也是混子。

看苏唐在一边站着,郭曙梁冲他眨眨眼,“苏唐,你要不要加我们的群,咱们一起学习!”

“不了。”苏唐拒绝道,抄作业还要一起?

“对,他不用,”陈河从后边搭住苏唐肩膀,“我们两个住一块,他直接看我的就可以。”

“你们住一起!”郭曙梁激动的跟什么似的。

“一个小区。”苏唐咬牙解释。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房东就是陈河,听之前中介介绍陈河他们家在庭院蓝湾有几套房子出租,陈河自己也住这。不过他们只放学一起走过,陈河天天早上迟到,早上苏唐不会等他。

他们进了小区,陈河家就在小区门口那栋,陈河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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