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看了看薛承弼,“薛兄与他说了我们为什么在这里么?”

薛承弼干咳一声,道:“还未来得及解释。”

“童老递了消息给我们,钱家人此刻正在落樱镇。薛兄与我都觉得,他的话实在不怎么可信。”

苏秀奇道:“朱铃朱音也说要去落樱镇,想必这童老说的亦是真话。”

薛承弼想了想道:“不是落樱镇有问题,是他说同伴已死,他独自逃脱,我与唐兄不信。”

“你们是怀疑他是……”

见苏秀已然明白过来,唐衍道:“若他是唐昔的人,你猜会不会对唐让的人下手?”

薛承弼道:“这两日他身上的毒也已拔除,若对两位女子下手岂不是……”

苏秀心底也是一沉,朱铃朱音年幼,功夫并不好,只是仗着有各种毒物,一般人不能近身,对上唐门的人,却难说了。

唐衍笑道:“怎么,二位贤弟都关心那小娘子了?”

“…………”

“谁关心了。”苏秀手里紧了紧,把薛承弼抱得死紧,“兄长出来是故意的吧。”

唐衍抬了抬眉毛,“鹬蚌相争,哪边有问题都对我没坏处不是么。”唐衍这做法听得薛承弼皱起了眉,“唐兄与他们无仇,又何必要让他们相斗。”

“无仇?薛兄忘了我唐家的秘籍还流落在外,若非如此,唐某怎会在这里?”唐衍一向温和的脸也有些愠怒,“唐让这次出来做了什么,回去了也得交待清楚。”

“王家那些人命,若与他有什么干系,唐门也不会庇护他。”唐衍道,“这案子你们放心查,他要是敢作妖,不妨丢牢里去吃点苦。”

苏秀听得他表态,点了头道,“回去晚了,恐要生变。”

薛承弼负着人,将苏秀走后的事都与他重新说了一遍,“要不是唐兄发现那些蛊虫,也不知道你在这里。”

苏秀看了看唐衍,欲言又止。

“你别看我,不就担心那两小姑娘有没事?你与她们一起几天了,还不知人几斤几两,为兄的也不好说你。”唐衍摇了摇头,模样有些无奈。

“唐兄为何这么说?”薛承弼起了好奇心,看他模样却似比苏秀更了解?

唐衍道:“薛兄是觉着我杀光了她们的蛊么,那倒没有。她们身上还有更厉害的。”

“这几日我也没见她们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兄长是如何知道的?”苏秀听他这话,也竖起耳朵。

“蛊虫的口唇发声,胸骨摩擦,你又哪里听得出?寻常人习惯用眼,能听见已是不易,即便听见了,与别的声响一混,往往就忽视了,也无怪你不知道。”唐衍细细说来,两人只觉得又长了见识。唐衍幼年听力便与旁人有异,许多旁人听不见的声响他亦是能听见,说起来更是面面俱到,如数家珍。苏秀道:“我等人只知用双眼去看,却不如兄长用耳听,被人骗得好苦。”

唐衍道:“你只见我风光的时候,却不想我时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歇上一歇。”

“能成兄长这般暗器宗师,有那么烦我也认了。”

薛承弼转过头,“子非鱼,如今这般又哪里不好?”

苏秀笑道:“我是想着办案更方便些,也没有哪里不好,你就不想有那么一双耳?”

薛承弼没答他,问唐衍道:“唐兄适才所说,那二位女子身上是有更凶狠的蛊物?”

唐衍点头道:“所以我让童老与她们会一会,你们不好奇么?谁输谁赢,来赌一赌。”

苏薛二人却没他这个兴致,只想着快些回,唐衍觉着无趣,“真是做官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说,你们还不想回,这会儿倒急起来了。”

薛承弼脸上有些热,被他说的内心有愧。苏秀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毕竟人家对我没下狠手,虽说也没什么恩怨,不过我是得了些好处,不想人出事。云綦,别听他的,他若不跟出来,哪儿会有这些事,要怪也只能怪在他头上。”

唐衍听得好笑,“什么歪理,非要我一个外人插手,才算对吗?他们斗或不斗,也不是我说了算。”

三人折返因薛承弼背着苏秀,时间比来时长了许多。唐衍不愿先一步回,不知道心里赌了谁输谁赢。 离苏秀落脚的客栈还有一里,唐衍转过身,“薛兄可以把他放下来了。”

“…………”苏秀瞪着人没说话,依旧伏在薛承弼背上。

“还疼么?”薛承弼转过脸,也见不着他人,只听得人哼了一声。

“还装呢,都运功两周天了。”唐衍提了提嘴角,一副找打的表情,“他要是还痛我倒着回去。”

“唐兄如何得知?”薛承弼背着人也没觉察出来,忽然对唐衍佩服得紧。

“他收功时气息悠长,三次之后再回复正常吐纳。”唐衍一说完,薛承弼只觉着苏秀的手动了动,又听得唐衍道:“刚咽了一口,你是气我说准了又不好发难,哈,哪有你这么赖着薛兄的。”

“真的?”薛承弼一笑,把人放了下来,苏秀一张脸阴阴暗暗,还瞪着唐衍:“兄长说得对,我只是想事,一时忘了。”

“这有什么要紧的,你好了正好能快些回。”薛承弼温言一哄,苏秀就没了脾气,趁着没人把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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