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薛承弼笑了一笑,刚抬起头,就被苏秀按进怀里,反而觉着有些惊喜,苏秀对他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我不痛,这次有准备,所以还好。”
“以前很痛?”薛承弼半身压在苏秀身上,苏秀也没觉着重,见着人在身上挺安分,索性也躺着不动,跟他闲扯。
薛承弼动了动脑袋,“有一点儿。”
见着人又要抬头,苏秀将那颗脑袋按了下去,“别动,让我抱会儿。”
“……”薛承弼被他揽得紧了,犹豫道:“快喘不过气了,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苏秀心道怎么和人解释才不会生气,低头道,“你们怎么追到这儿的?我还送了封信回去。”
“你身上的毒都好了么?”薛承弼省起他大病初愈,怎的就有了如此蛮力,依旧死死按着他不松手。
“好了。”苏秀应了一声,目光又落到薛承弼脸上,拉起人下巴咬了上去。
薛承弼被他一咬再咬,觉着脑子有些不好使,侧头躲开道,“我们去了你落脚的客栈,顺便也截了那封信。”
苏秀心中满是疑惑,他们怎么知道他住过那儿?只听薛承弼又道,“小二说你带了家眷。”
苏秀停下动作,看着薛承弼的脸。
“唐兄说你是在查案,我想着你大概是游山玩水了。”薛承弼眉头一皱,“可是见着你那封信,今儿又见你是和唐让的人在一起,我也没那么想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苏秀撑起身,背靠在树上,薛承弼终于觉得呼吸一畅,长长地呼了两口气。苏秀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薛承弼握了人的手道:“谁让你那么大气性,我以为你要散散心。”
“小二说什么你也信么?他要说我跟人有了肌肤之亲,你就听了?”苏秀盘膝坐得端正,黑发垂在胸前,只露了脸和喉结位置的一小块。
“嗯,你猜。”
“你最近都和我一起,我哪里来的家眷?”苏秀放缓了声,“要算起来,勉勉强强有一个吧。”
“是谁?”薛承弼脱口问道,原本听得他说没有才定下一颗心,又有些不安稳。
苏秀盯着人瞧,薛成弼办案的时候倒是挺聪明,遇到这些事怎么就跟个傻子一样?存心逗一逗他,也不多说。
半晌等不到答案,薛承弼有些难受,面上认真起来,“你说的是……”
苏秀拽着人手拉到身边,就要亲上去,“还能有谁?”
薛承弼拽紧了苏秀的手,看着那双眼道,“我?”
苏秀面上笑开,“多年前你答应的事忘了?”
“小时候的作不得数。”薛承弼心中一舒,绷了脸不让自己笑,心道那时候为何是他成了苏秀的媳妇儿,应当是苏秀成他的才对。
“你想反悔?”苏秀动了动眉毛,支起一条腿,薛承弼被他一挤,差点儿又要贴上人脸。苏秀正想着如何收拾了这个不听话的,薛承弼道:“悔?你进我家门都习惯了,这会儿不如不改。”
“不行。”苏秀想也没想,开口道:“你太穷,家里被褥都没一床好的,还有理了?”
薛承弼听着有些发愁,苏秀住馆驿住得,怎么这会儿嫌弃他穷?他这是要谁富谁娶,谁穷谁嫁?“我……”
“你怎么着?跟我一样去接单子?想无伤拿下那些十恶不赦的,你是多有本事?”苏秀一哂,丝毫不担心薛承弼能追得上,薛承弼的仁心不适合与那些人搏命。多年积累,苏秀也想着有朝一日能闲下来与人携手同游——可这都得有银子,大侠不是那么好当的。
“不说这个。”薛承弼争不过他,琢磨着日后再慢慢去想法子,“你怎的和那两个苗女走在一起了?”
薛承弼提起苏秀才想起来,怀里还有封给他的信。他从怀里摸了出来,拆掉那素白封缄,透着光照了照,轻拍在薛承弼脸上,“呐,还熏香的。”
薛承弼鼻端一股暗香隐隐绰绰,皱了皱眉拿了那信,“这是什么?”
“谁知道他和你写什么?”苏秀嘴上不在乎,心里又在乎得很,时不时看一眼薛承弼的手。
薛承弼见信上封蜡完好,一方小而精的私印留在上面。那蜡上曲着一条赤蛇,生动鲜活,不拆也知道是谁写的,这东西苏秀又从哪儿找来的……他一时犹豫,不知当不当拆。
“呵,怎么,不看看写了什么?”苏秀见人愣着不动,觉着就像有条狗尾巴草在掌心挠,想替人动手。
自从苏秀给薛承弼说了洛施衾有那意思,薛承弼就有意回避这件事,想起钱家交手那次,越想越觉得苏秀的话是对的,现在手里这信,拆了不是坐实了他与洛施衾有什么往来?苏秀又会怎样想。要是把人气跑了,得不偿失。“不看了,烧了吧。”薛承弼说着当真去摸火折,苏秀见他来真的,抢了他手中的火折道,“不准,我偏要你看。”
“…………”薛承弼越是不想,苏秀越是不肯。见着苏秀眼里只有那封信,不肯善罢甘休,薛承弼只得动手拆那封口。
苏秀伸手按了过来,“你说他要是再给你下下药……”
“…………”薛承弼拗不过他,“那我到底要不要拆?”
苏秀靠着树干,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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