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2)
“放了。”原本薛承弼不想提起这个尴尬的事,还是瞒不过去。
“薛承弼。”苏秀的模样他看着有些惊,说是怒也不是怒,不知怎生形容的好。“你这是徇私枉法?”
“没有。不过……”偶就那黑衣人的一些行为看来,的确是相熟的人。对他的手下留情,薛承弼不知如何才能解释明白,苏秀一张冷脸显然不是想知道这个,“我不是他对手。”
“哦?薛大人行走江湖这些年,已经很少有对手了吧。他又为什么放过你?”
这点也是薛承弼百思不得其解的。苏秀又道,“传言毒蝎子擅长易容,你在蜀地的时侯,就没有发现?”
他这一说薛承弼倒是回想了起来,“有。”
“那有没可能你遇上的那人,就是他?”苏秀的整个脸色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简直是乌云压顶,电闪频频。
“你怎会想到是他的?”薛承弼连自己都没想到的事,被苏秀一下点醒。
“两日前我遇到他的两个手下,也在王家找东西。”苏秀从床上起了身,把衣服也理了整齐。
“找的可是唐门秘籍?”薛承弼见他又打算出门,忙道,“这两日别去了,等你恢复好吧。”
苏秀皱了皱眉,“什么秘籍?”
薛承弼当下把钱素绮对他说的转述了一遍,苏秀听了倒是停了下来,与他一起坐了。
“你可是觉得对方棘手?”苏秀提了茶壶,倒了两杯水,分了一杯给薛承弼。
“唐门的人都请你出手了,那对方显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哪些人参与,现在也不知晓,你想出去也不要急。”
“唐衍托我时,他本人并没在开封。”苏秀道,“钱家死这么个丫鬟,我也不知他如何得知。”
“只有一种可能。”薛承弼端水润了润喉咙,“那丫鬟是他的人。”
苏秀一双眼落在薛承弼脸上,似在考虑他说的这种可能。片刻后又摇了摇头,“那丫鬟跟着钱素绮已经好些年,而唐让与钱素绮订婚,也就是这一年多的事,这种说法时间上站不住。”
“也有可能她去了唐家一次,才变成了唐衍的人?”
“是,你得有证据。”苏秀刚说完,便听着肚子叫了一声,“……”
薛承弼忽地一笑,“忘了你是个病人,走吧,出去吃点东西。”
“用你那点余钱添床被子,这顿我请。”苏秀脚下尚稳,薛承弼却怕人摔,伸手一搭他腰,架了起来。
“你这是嫌我这儿烂了?”薛承弼知他也不讲究那么多,怎么就说出这个话,见苏秀低着头,凑到人耳边,“喂?”
苏秀突地抬起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了薛承弼一眼,“先陪我去趟药铺。”
薛承弼皱了皱眉,“你这是……?”
“昨日休整一天,我内力没回复,有问题。”苏秀脑子里想着事,又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吃饱穿暖,没病。”
“……”薛承弼纳闷,他这许多年来几时病过?
“没有大碍,只是一般的软筋散,用量有些猛。”回春堂的张老爷子把了会儿脉,征询苏秀道,“苏大人这情况也不用服药,过两日就能痊愈。只是这两日不宜用气。”
薛承弼点了点头,“有劳张先生。”
“薛大人说哪里话,替二位看病老朽一年也碰不到一次,大人没事最好了。”
待两人从医馆出来,苏秀额上出了一头冷汗。
薛承弼握了他手道,“没想钱家胆子那么大,敢对你使绊子。”
“我起初也没想那么多,想着既然救我,必定不会加害。”苏秀笑得有些冷,“这几日让我没办法查,看来他们是真和王家的案子有关了。”
“你体内的药也只是短暂丧失内力,并不会有伤害,这两天就缓一缓。”薛承弼见他在意这些事,又劝道,“人托你的也就是钱家的丫鬟案子,原本跟王家没什么相关,你也没个皇命在身,要非办不可,犯不着与自己身体过不去。”
薛承弼心道苏秀八成听不进,却不料人点了头,“云綦,你这个办案狂人怎么会同我说这种话?”苏秀边说边笑了起来,薛承弼呆了呆,没想他真应了。
“说钱家怎样,我却没有证据。”苏秀想起之前喝那碗汤药,自己也没多留个心。只是这钱家急于阻止他介入,他略微担心案子又添变化,至少他遇上那两路人,都应当知道他在撒谎了。苏秀低头看了看薛承弼握住的手,“你还怕我走丢了?”
薛承弼尴尬一笑,“你走丢好久了。”
苏秀侧过头,嘴唇一弯没回话。两人想起出来的目的,找个酒肆坐了,要了一斤牛肉,一盘醋溜鱼,两样小菜,苏秀再添了一壶花雕。
没一会儿小二便送上吃食,苏秀见薛承弼也不动筷,“怎的,不喜欢?”
“吃什么都可以,哪有那么讲究。”薛承弼见苏秀斟酒,便搁下筷子,“你这样喝什么酒?没听大夫的话,气血活动开了反而不好。”
“嗯,难得清闲着,还不能喝?”苏秀却有些懒洋洋的模样,自顾自的一杯下肚。
薛承弼知他酒量,想着这点也不至于把人灌倒了,便叹了口气从了,举杯一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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