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话说回来,我在西伯利亚多年,也没遭遇此等怪事,你才过来几天,怎么就倒霉催的被缠上了……哎不是,你摸脸什么意思啊?”

“脸上痒。总之,事情你弄不明白,这块石头你也不收呗?”

“若是早一两年,我肯定愿意插一手,毕竟苦舟对于探索者的奖励极其丰厚,去年有一个英国籍的摆渡人从密西西比血河里捞出一个雕像,拿了一万点数的大奖……但我即将回归,这个关头,不打算节外生枝。如果你真的心里犯憷,我建议你把这块石头毁了丢了。”

“……我考虑一下。”

……

大门光影闪烁,一阵阵嘈杂声音穿过大堂直往脑壳里钻。

陈酒摸了摸腰带里的红宝石,眼瞳闪烁着。

第一个吃毒蘑菇的人死了,但第一个啃螃蟹的人也香;穿痛衫的死宅摆渡人马失前蹄,下河捞雕像的摆渡人却满载而归……

其实,这古怪玩意儿缠上自己,未必是一件绝对的坏事。

“富贵险中求……要么阖家福贵,要么花开富贵。”

况且,自己目前也没退路。

陈酒念叨了一句电影里看来的蹩脚粤语,脚步向前。

只一步,大门便扑面而来,茫茫的白色瞬间吞噬了陈酒的视野。

斑驳的光影错落摇晃,各种扭曲的人脸泛滥着各色表情,悲喜哭笑,从四面八方挤压了过来,陈酒下意识瞪大眼睛,攥紧刀柄。

神铭自然而然开始刺激三魂七魄,但警魄并没给出任何反应,陈酒一咬牙,没有故意凝神去抵抗。

眼帘刚一清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直往鼻子怼了上来!

嵌金雕纹的华丽枪管后头,抵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年轻,嘴角两撇小胡子打理整齐。

棕色卷发垂落到肩头,衬得白绸领结越发亮眼,雪白袖口上一枚短链相连的彩色玻璃袖扣闪晶晶的。

“法兰西皇家卫队的火枪手,达达尼昂向你问好,日安,黄皮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