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毕竟,点数不好挣,除了那些有爷有爹有富婆的土财主~”

君年丢掉快烧到手指的烟头,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总之……这人没问题,是吧?”陈酒的表情松动了一些。

“那没准,一切皆有可能嘛。我拿到的资料,是五年前的,说不定他就在这几年里大幅提高了元婴契合度,又向红使徒叛变了,看破不说破,冷眼看你下火堆呢?”君年故作严肃,“你要真不放心,我就强制中断他的事件,把他带回苦舟,来一套严刑拷打的摸底审查。”

“因为我没凭没据的一句话,就对一个七品摆渡人上大刑,果然铁哥们。”

陈酒竖起大拇指,

“带回苦舟就算了,要是真没查出事,耽误了事件进度,影响了人家的前途,寒了人家的心,又得补偿,又得担责,实在是太麻烦你了……要不,宁错杀不放过,你直接帮我灭了黄南塘的口得了,好人一路做到底嘛。”

“……你开什么玩笑?”君年表情僵住。

陈酒扯了扯嘴角,

“你先跟我开玩笑的。”

君年切了一声,点亮手机,“行吧,不和你闲扯了。好几双眼睛盯着呢,我再多待上几分钟,就该有人不乐意咯。”

“你不是来救火的么?救急,还遭嫌啊?”陈酒似笑非笑。

“这个位面,是三光中‘星’的辖区。前段时间的官司,你应该也听说了,四十九席里有几位,想试一下秋官,推了根基最浅的王老头儿往前顶,结果大半个星罗馆都被发配边疆,就留了几条哈巴狗在老家看门。逮谁喷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底气发虚。我好心好意来帮个忙,都差一点儿被当成了趁火打劫的强盗……狗子越小,叫得越凶,我可不想沾那些家伙的一嘴唾沫星……”

“打住。”

陈酒听得头疼,“这些事,我不该听。”

“得,得。”

君年摆摆手,“边疆物种的事,星罗馆会派人来解决,那只红使徒已经是秋后的蚂蚱了,你也用不着太当回事。就聊这些,回头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语罢,

拳头在光点上一砸,玻璃镜重新扩张,吞没了君年的睡袍衣摆。

陈酒将目光从破碎的树皮上收回,看了看手里的火团。一片衣角在火中上下浮沉,宛如淡水鱼缸里垂死挣扎的海鱼。

红使徒的器官(已封印)

效果:被烙印的目标,将随时随地被红使徒拉入梦境结界。成功摘除烙印后,将短暂获得抗体,一定时间内无法二次印记。

品阶:???

“当饵……呵呵,别是被钓了才好。”

陈酒摇了摇头,又想起了黄南塘。

黄南塘的事情,横看竖看其实都没什么疑点,一切解释也合情合理,但陈酒的右眼一直在微跳,总觉得不太对头。

“只能留个心眼了。”

红使徒器官依然具有某种意义上的活性,收不回个人空间,陈酒便随手缀在了铁甲的裙角上。

小小的火焰随着残损的战裙飘摇,仿佛金戈铁马上野蛮盛开的一簇灿红小花。

被炮火轰烂的唐猊甲依然在恢复,但由于损害太严重,只勉强覆盖住了要害,总体上依旧是一副残兵裂甲的战损款式,黯淡的甲片毫无光泽。

哗啦!

甲片如树叶般剧颤。

陈酒猛地回头,目光如锥。

一道略显矮小的身影从林间闪出,怀中的沉重长铳挂着碎叶,仿佛一根随处可见的枯树断枝。他走过的地方,一条枝杈都没有被触碰,结块的厚厚积雪晃都不晃一下。

“撒个尿,这么磨蹭?”

伢子瞄了眼陈酒的腰带,或者说,腰带更往下的位置,

“我还以为你被罗刹妖叼了。”

当时刚一脱离法兰西军阵,陈酒便被红使徒拉入了梦境,昏睡不醒。广阔平原少有盲点,精锐追兵死咬不放,伢子载着陈酒一路奔逃,才在燃料耗尽前冲入了落雕谷——不是慌不择路,而是当时情况下唯一的一条活路。

“落雕谷,北海最大的罗刹妖巢穴之一。”

陈酒扛着刀,环顾四周,

“但目前为止,我可没瞧着一头罗刹妖啊。”

实际上,在陈酒眼里,这只是一片再寻常不过的谷地密林罢了,云杉、银松、落叶松、冷杉树,阴湿的苔藓附着在虬盘的老树根上,拨开积雪,偶尔还能看到各种蘑菇菌,称得上生机盎然。

根据他的判断,还是一片相当年轻的森林,大概只有几百岁而已。

要说唯一的异样,那就是,神铭明明有“亲和百兽”的效果,但陈酒在感知范围内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活物的存在……

“你没见过罗刹妖吧。”

一听陈酒的话,伢子撇了撇嘴,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怎么说?”陈酒眉头微挑。

“有见识的人,说不出这种自寻死路的言语。”

“……”

陈酒呵呵笑了两声,也没放在心上。

“你的本事,还剩几何?”

伢子上下打量着形容狼狈的陈酒,

“这里是落雕谷边缘,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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