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名弟子,是某些方面比内门弟子的招收条件稍微差了一筹,但又远强于外门弟子,故而九鼎门虽然把他们放在一起培养,但是记名弟子在待遇上要高出外门弟子半筹。

就比如说住宿,虽然王真等十二个人,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但是王真和另一个记名弟子,却分别独自占据了两个四楼最好的套间。其他人还需要两人一间房,住在二楼。

这两个套间,就算是单论卧室的面积都比一楼的卧室大,还附带了客厅,书房,围棋室,观景台等房间。可以说,两相比较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真是奇怪,他们两个竟然没出什么幺蛾子,分配房间这么顺利,我还以为他们还要再演上一出戏,给我树敌呢。”

王真进了房间,喃喃自语道。

两个套间一东一西,恰巧王真选择了东边,另外一个记名弟子选择了西边。张散也没多话,飞笔登记完就离开了。

张散离开后,径直进了一个副堂主的房间后,转过身确认了周边没人偷听,便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张散忍不住再次瞥了一眼房间里极其朴素的陈设,走向坐在一堆公务前,看似苦苦思索,实则闭目养神的素衣老者。

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老者似乎才从一堆公务里抽出身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张散。

张散对眼前的一幕极其有经验,拿出一包新茶,立即为其泡上。

老者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张散又提前开口,

“堂主替宗门操劳不已,弟子都看在眼里。可眼见堂主如此节俭,只饮白水,连茶都喝不上,到底于心不忍,是以献上此茶,聊表孝心。”

老者接过鼓鼓囊囊的茶叶包,感受着里面沉甸甸的金子,似乎分量不轻,这才慢慢的舒缓了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也算是孝心一片,罢了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其他事吗?”

张散惆怅的说,

“这次到育英堂,我负责的弟子中,有一个叫王真的外门弟子,宗门下发的资源似乎都赶得上记名弟子的待遇了。属下见此,这岂不是给宗门浪费吗?”

“故而属下斗胆,代他将下发资源上缴,请分堂主将其中七分上缴宗门,余下的我代他上缴宗门,不知堂主,以为如何?”

这个育英堂的副堂主看了一眼张散,便答应下来,

“也好,教他学会节约是件好事啊。就按你说的办。这育英堂里,就属你最懂事。”

……

与此同时,王真所在的院落,二楼的一个房间门被打开,一个人影悄悄地上了四楼,来来回回看着东边和西边的套间,似乎踌躇不决。

良久,才狠狠地咬了咬牙,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向了西边的套间。

“陆兄此来,所谓何事。”

说着的同时,何彬为来人沏了一盏茶。

陆人甲恭敬的接过来,诚惶诚恐的说道,

“实在是不敢当。何师兄出身出身大族,又贵为记名弟子,将来注定会拜入内门,前途无量,若不嫌弃,称我一声师弟即可。”

“师兄前途无量,将来若飞黄腾达,还望能多多照应一二。”

说完,便将手伸向怀里。

何彬见此,只是轻笑一声,抿了一口茶,又宽慰似的对陆人甲说,

“师弟不必担忧,如果你也能与我一同进入内门,这岂不是更好。”

陆人甲听了这话,却一头雾水。因记名弟子达成内门弟子的条件比较轻松,故而只有记名弟子弟子才可以打包票说加入内门。

外门弟子想要加入内门,一般需要通过六个月后的各项比试,脱颖而出的三个人才能加入内门。

在陆人甲看来,在外门那么多弟子中,自己这种关系户是肯定杀不到前三的。所以才会提前来巴结何彬。可是何彬说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还没等陆人甲多想,便看到何彬抬头,眼神缥缈的透过房门,看向了东边王真所在的套间,意味深长的说,

“外门弟子进入内门,又不是只有大比这一条路。我记得,有过先例,若是有记名弟子的名额空缺出来……”

陆人甲立刻意会。可随即又不明白了。

“师兄既然能这么大费周折的让我进内门,为什么不能直接选择王真呢?”

何彬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便又瞬间恢复了满面春风,无奈的说,

“师弟啊,内门弟子竞争激烈,我只想找个同盟而已。今天下午我只是想尽快让王真上桥,免得大家都受张执事责罚。却没想到只是因为介绍他的几句,王真就瞪了我一眼。我跟他,唉,是不能结盟了。”

何彬在藏书塔选功法时,无意间听到了,那个白衣精英弟子为王真挑选功法时说的话,知道了如果没有意外,那么以众多长老对王真的看重,王真加入内门自然顺风顺水。

虽然何彬的记名弟子身份,也是家族花重金买来的,可是何彬相信,以自己的资质和努力,加入内门肯定毫无疑问。

可问题是加入内门以后,自己是世家出身,在九鼎门毫无根基,又如何立足?于是,想要进入九鼎门高层,便只有拜师一途。

以白衣精英弟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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