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随便绑的。”

见她惭愧的垂下头,司君墨轻笑一声,“没事,以后我帮你梳。”

江初妍心脏猛地一跳,脸颊也是一阵烫。

司君墨肯定是被魂穿了!以前他虽然也很好,可是没有这么嘴甜啊!

她赶紧起身,结结巴巴道,“那个,灶上还温着药,我去看看,你、你先躺着歇息……”

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司君墨哼笑一声。

须臾,他敛起笑意,淡漠的盯着屋顶。

昨夜遇刺,下落不明——

大概明日傍晚,这消息便能送入芒星主城吧。

他还真的有些好奇那一众人的反应了。

………

不多时,屋内重新响起脚步声。

司君墨转脸去看,来者不是江初妍,而是那个十岁的小孙子。

他端着一碗药过来,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着司君墨,怯生生道,“大姐姐说她要准备做晚饭了,让我来给你送药。”

司君墨淡淡看了眼这个孩子,扯出一抹浅笑,“有劳你了。”

文文见他笑了,心道,看他昏迷的时候,一副神仙般矜贵、不好接近的样子,没想到醒来后,脾气好像还挺好的?

他走上前去,先将药放在一旁,问道,“这位先生,我扶你起来?”

司君墨说了声多谢,在他的帮助下缓缓坐起,身后靠着枕头。

“你要我喂你喝药吗?”

文文端起药碗,悻悻的补充了一句,“是大姐姐说的,她说你胸口和手臂上都有伤,若是你不能自己喝,让我喂你。”

她倒是交代的细致,人却躲得远远地。

司君墨这般想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接过药碗,淡声道,“我自己能喝。”

汤药是温热的,入口刚好,就是苦味太重,但对司君墨来说,比这更苦的,他都经历过,因而喝起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见他一口气将碗中汤药喝完,文文惊讶的张开了嘴,“哇,你好厉害,这么苦的药你就直接喝下去了。”

司君墨笑而不语,文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得发紫的李子来,“这个,你吃,这李子是山上摘的,可甜了。”

“你留着吃吧。”

“那可不行,这是大姐姐叫我拿来给你吃的,说是喝完药没有蜜饯,让你吃两个李子去去苦味。”

听到这话,司君墨心头微动,她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

那是在大凛的时候,一场大雪,他生病了好久,太子去王府看他时,他在喝药,随口说了句,“皇妹说过,喝完药要吃一些蜜饯去去苦味,还让我拿了一些过来,我就说,王府什么东西没有,还有太傅,还能怕苦?我看太傅倒是不需要这蜜饯了。”

于是太子就将带来的蜜饯,自己吃了起来……

晚上再喝药时,他打开了那盒所剩无几的蜜饯,轻轻咬了一口,甘甜溢满口腔,果然,一点都不苦了……

想到这里,司君墨修长的手接过那两个李子,啃了一口,酸甜的汁水盈满唇齿,甜甜软软的,嘴里的苦涩味一下子淡了许多。

待吃完李子,他问文文,“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的?谁给我换的?”

他现在穿这样一袭深青色棉麻长袍,面料洗得柔软,虽不够名贵,但穿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息,像是大凛时进京赶考的年轻书生一般。

“这是我阿爷的衣裳,我和我阿爷一起给你换的。”

说到这里,文文歪着脑袋,疑惑问道,“这位先生,你与大姐姐不是夫妻么,怎的她给你换个衣裳都不好意思?”

司君墨,“……”

好小子,真会问。

不过,等等!

“她说,我和她是夫妻是么?”

“是啊,她说她老公受了伤,要我阿爷去帮她。”

文文觉得这对夫妻可真奇怪啊。

司君墨:开心,激动!

他沉默了一阵,忽的,想起一件事来,拧起眉头问道,“你们帮我换衣服时,可曾看到个黑色的软盒?”

“软盒?好像是有一个,不过脏的厉害,和你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放在外头呢。”文文问道,“先生你要那个?我给你取来。”

“多谢。”司君墨道。

文文去外转了一圈,很快将那个样式并不华丽的软盒给了司君墨,他心里还嘀咕着,就一个软盒而已,有什么特殊么?

却见这俊美先生将软盒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根红绳子来。

这是司君墨和黑衣人打斗前,特意取下来的。

这下文文更是不理解了,啊,就一根普通的红绳子,这有什么稀罕的?

司君墨看到那红绳还在,绷着的嘴角放松,直接将红绳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省得丢失难寻。

他系好红绳后,与文文聊了起来。

他待人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而且司君墨博古通今,说是有旷世绝学也不为过,文文与他说的十分高兴,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点防备都没。

一大一小聊得热络,没过多久,一阵诱人的香味从门窗外飘了进来。

文文顿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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