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楼?

苏艺欣笑了,这次换做她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不喜欢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如果你要我跟你去窑楼,那窑楼里其他的女人,就不能在继续住在那。”

她站起来,走出书房的,倚在门口,两人隔着些距离,但目光始终没离开对方身上,“我想你宋三爷,是不会为了一个我!放弃你的一整片森林吧?”

目光定格在书柜里的相框,眼神中低落,伤感,让人分辨不出真假。

明明上一秒还看似笨拙,这一秒就让人看着那么心疼,如果你是陆然,我当然一百个愿意,只可惜,你眼角的泪痣不会骗人。

苏艺欣回到自己房间,宋寒骁并没有追过来,只是跟她一样,看着柜子里的相框发呆。

午饭,苏艺欣煲了一锅鸡汤,就当是给自己补补了。

看来午饭照着食谱做,是比自己胡乱做的好吃,宋寒骁吃的也挺多。

吃饱了,自然很想睡觉,可是还没等苏艺欣回到房间里,宋寒骁便叫住了她,“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你废话真多!”宋寒骁第一次牵起她的手,走到走廊另一端的尽头,一间紧锁的房门被打开,里面采光很好,下午的暖阳也折射进来,照在被白布盖住的钢琴上。

这里是一间很大的琴房,古典的设计,跟书房一样的书架上,放着一堆音乐类的书籍,墙角还有一把装在吉他盒里的吉他,小提琴,大提琴,都可以开音乐会了。

宋寒骁拉开白布,一架黑色典雅的钢琴呈现在眼前,他轻轻抚摸着琴盖,将琴盖掀起。“会弹钢琴吗?”

苏艺欣摇摇头,自己哪里会这些啊!“不过,我会这个!”她指了指角落里的吉他。

这屋子里的乐器,她只会弹弹吉他,不过也是个不入流的。

宋寒骁站在琴房的阳台前,手指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烟。

“不能抽烟!伤口不疼了是吧?”苏艺欣走过去,抢过烟,又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伤口的位置。

好久没有被除了陆然以外的女人管着,心里的感觉有些奇妙,他微微皱眉,手指蹭了蹭鼻尖,“想学弹钢琴吗?”

他坐到钢琴前,阳光恰好在这个时候洒在他的身上,他看向她,眼睛下的那双眼睛,是在有所期待的。

“你会弹?”

宋寒骁嘴角上扬,黑白琴键在他的双手下,变成美妙的音符钻进苏艺欣的耳朵里,就是她这个音乐白痴,也觉得很动听。

她想到当初谢佟教她弹吉他的时候,就说她,‘一个音乐白痴,学什么吉他!’

“Thet

uththatyouleave……”

她没想到,如此黑暗的人,还有这么光明的时刻,这一刻,苏艺欣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讨厌这个男人。

空洞的琴房,美妙的琴声,好像什么都很美好。

一曲弹奏完毕,苏艺欣为他鼓掌,真的很好听,原来音乐真的有魔力,会让人身心愉悦。

“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在她固有的思想里,他是残暴不仁的。

宋寒骁拉着苏艺欣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教她几个音,让她一直重复,可是苏艺欣弹起来的时候,就是会忘了顺序。

“居然还有人,能教会你弹吉他,也是很厉害!”

“喂!不要人身攻击好不好!是你主动教的!又不是我非要学!”

苏艺欣白了她一眼,又按照自己的顺序弹了一遍,宋寒骁长长的叹口气,苏艺欣斜着眼看他,突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又说不上来……

他无奈,只能双手灵活的为她和音,两人一起合作了一段音乐。

这种快乐的时光总会让他想起陆然,而身边这个人,又不是!

宋寒骁起身,望着窗外,刚刚好像产生了错觉一样,他在内心反复的提醒着自己,她是安然,不是陆然,陆然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那种期望落空时的难受,一下让他跌入谷底,“是弹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安然!你为什么叫安然,你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吗?”

“我也不知道,记事起,就听别人叫我安然,我也不知道谁给我起的名字……”苏艺欣望着他的背影解释道,但是,他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你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吗?“你,刚刚说……”

“嗯,你看到的那张家福,是我对我亲生父母唯一的印象了!他们死于非命,我跟弟弟被送去了孤儿院,弟弟很小,才一岁多,很快就被一家人收养,后来我偷偷跑出孤儿院想找弟弟,结果半路淋了雨,被人捡走了。”

宋寒骁还是忍不住抽了跟烟,在尼古丁的作用下,他平静的讲了他的故事,而苏艺欣,就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听着。

“命运多舛,我成了宋华东的义子……”宋寒骁半蹲在地上,捂着脑袋,好像在逃避从小到大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我说过,但凡有选择的机会,只是有些路,一旦走了,就回不来头了。”

从9岁起,他就教他各种各样的格斗,让一个孩子像狗一样的生存,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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