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了,沈七皇子自然不多推脱,很快就解了衣裳躺在楚幼清身边。

楚幼清把被子给他严严实实盖好,生怕他受了冻。

沈夺川在宫中住的那院子,说的难听些,鸟不拉屎狗不理,若是伤了病了,更是无人照看。

沈夺川方才心里是该如何报复沈回风才好,这会儿真躺在小少爷身边了,只觉得由身再心都暖了起来,舒服的他有些飘飘然。

“少爷。”门口传来绿云的声音,她轻轻推开门走进来:“该上药了。”

楚幼清连忙把沈夺川整个儿用被子盖了起来:“我一会儿自己上,你先出去。”

“少爷伤在背后,怎么能自己上?”绿云说着上来就要掀开楚幼清的被子。

“等等……呃!”小少爷猛的抓紧被子。

被子里沈夺川的唇不小心碰上了他腰部裸露出来的皮肤,温热的鼻息从腰上拂过去。

沈夺川挑了挑眉,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楚幼清咬着牙才没呻吟出声,他有些费劲的开口:“少爷我没穿衣服。”

“哟,您身上哪一寸地方是奴婢没看过的?小时候您的澡还是奴婢给洗的呢,这会儿倒害羞起来了?”绿云笑着打趣了一声:“夜已深了,少爷快些上药休息吧。”

“绿云!”楚幼清被沈夺川坏心眼的撩拨的身子发痒,只能蜷着身子咬牙:“少爷让你出去,怎么,我惯你惯的久了,听不懂吩咐了?!”

绿云被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终于觉得楚幼清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抿了抿唇,放下那药膏便退了出去。

楚幼清终于松了口气,眼角都湿润了。

沈夺川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没什么诚意地解释:“不小心碰着了,不好意思,没碰着你伤口吧?”

你他妈不小心还把舌头伸出来了是吧!!

楚幼清把那处衣服往下拉了拉,刚才那一番折腾,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的他无暇顾及其他,只能抿着唇说了一声没事。

“我帮你上药吧。”沈夺川一副将功折罪的样子,跳下床拿起绿云放在桌上的药膏。

楚幼清点了点头,乖乖的趴在床榻上,解开了上衣。

小少爷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精致的锁骨下是两颗粉粉嫩嫩的小茱萸,他平日里上蹿下跳瞎折腾的也不少,因此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平坦的小腹,线条流畅不盈一握的窄腰,再往下便是……

沈夺川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喜欢的分明是清河郡主方若水,只有她才会不嫌弃他的出身,与他亲近。

而面前这个相府嫡子,虽说这两天下了蛊似的对他好,但前些日子那些折辱可还历历在目。

沈夺川垂下眸子,指尖沾了药膏,涂在小少爷的伤口上。

其实休整了一些日子,小少爷背部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只留着些结痂的细痕。

指尖下皮肤的触感如丝绸般光滑紧实,令人浮想联翩。

沈夺川上个药上的大汗淋漓,最后更是胡乱抹了些便不敢再碰楚幼清的身子。

楚幼清看他上好了,便穿上了衣服,一双眼水盈盈的看着他:“多谢。”

沈夺川心下慌乱,抬手挥灭了桌上的烛光。

四周陷入黑暗,他总算是看不清楚幼清的脸,这才慢慢的安定了下来。

楚幼清却在他熄灯之后有些异常,躺在他身边,却时不时往他怀里挤。

沈夺川皱着眉头:“你干什么?”

“呃。”小少爷有些尴尬的退开一些:“没事,就是有点冷,抱、抱在一起暖和一些。”

沈夺川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绿云在外屋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你没事吧?怎么把灯熄了,往日里不是最怕黑,这灯都是长明至天亮的啊?”

楚幼清硬着头皮道:“没事,少爷今天就想练练胆子,你别……别进来!”

那头再没有了回声,楚幼清便听见耳边一声低哑的轻笑:“你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