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位,精英中的精英……

让霍听澜挨道给他讲这些浅显的高中数学题……叶辞突地脸热,一阵自惭形秽。

“没有。”他唰地一掀卷子,不耐烦写作业的样子。

他宁愿用逆反当保护色,掩盖住自己的困窘笨拙。

“没有的话,”霍听澜伸手,带着罕见的强硬用指尖把卷子抵在桌面上,不许叶辞往书包里藏,双眼乌沉,透着股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气,“就自己写吧。”

叶辞抽不动卷子,焦灼得抓了把头发,硬邦邦道:“我平时……也不写。”

霍听澜默不作声地望他两秒,眸子一转,沉缓地,一字一句道:“当学生,还是要有个当学生的样子。平时看你表现得还算懂事,没想到学业上这样放任自流,连作业都不写……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替你家人管教你。”

说着,他收回抵着卷子的手,淡淡道:“这些卷子写不完,你今天就别走了。”

吃了霍听澜一番教训,叶辞反倒暗暗松了口气,像渡了一劫。他摊平卷子,转着笔,开始在霍听澜眼皮子底下磨洋工。

不走就不走吧。

反正,霍听澜总得回卧室睡觉吧。

一阵安静后,霍听澜悠悠评判道:“……非暴力不合作?”

叶辞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打定主意和问题少年磨到底似的,霍听澜取来一支钢笔,用指节重重叩了叩卷子,不紧不慢道:“那我就一道一道陪你磨……从这道题开始。”

叶辞一怔,忙不迭竖起耳朵听,身子都不自觉地摆正了,坐姿莫名乖巧。

霍听澜余光瞥见,唇角浮起抹笑,又飞快隐了去。

身为一流名校的金融系高材生,霍听澜摆弄高中数学题像玩儿一样,讲解水平更是甩搜题软件十万八千里。叶辞本就擅长数学物理,无非是辍学荒废太久基础差,脑筋仍是灵光的,听霍听澜讲了一会儿,之前卡得想死的几道难题登时醍醐灌顶般通透。

“……基础偏薄弱,但头脑很聪明,我讲得这么快都能跟上。”霍听澜的语气较之前温和了些许,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就是故意不学,是不是?”

“……嗯。”叶辞抿了抿唇。

就坡下驴地撒了谎,他脸有点儿烧,不敢抬头。

“还敢‘嗯’?”仗着叶辞不敢看他,霍听澜微微翘了翘唇角,声线却严肃,一本正经地教育小孩。

叶辞耷拉着脑袋听,听着听着,心中疑窦渐生,薄而灵秀的眼皮微微打着抖,要看不看地朝霍听澜斜,觑一眼,又倏地收回来。

不知怎么,他隐约觉得……霍听澜像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缺陷在于他难以坦然接受旁人的温柔与善意,那会令他窘迫难安,待他严厉些他反倒自在。而霍听澜今晚这番表现恰到好处得不自然,字字句句都在顺毛捋,像是看穿了他,有意为之,好让他安心接受帮助。

但这有可能吗?

也太自作多情了吧,凭什么?

叶辞理智地摆正思维。

霍听澜倚着桌沿,眼眸低垂,玩味地把叶辞千变万化的微表情看着,忍着笑,沉声道:“一直偷偷瞪我,怎么……怪我训你了,不服气?”

逗小先生,真是乐趣无边,很难收手。

“不,”叶辞被抓包,嗖地盯回卷子,“不是……瞪。”

霍听澜又敲打了几句。

像刺儿头被念得烦了,为求耳根清净姑且妥协,叶辞答应霍听澜以后会尽力提高作业完成度,不懂就找他问。

目的已达到,卷子上仅剩最后一道题,霍听澜收起话头,用钢笔点了点题干,道:“继续。”

他今晚这套操作,与其说是给了叶辞一个台阶下,不如说是即兴给叶辞搭了座天梯。

高考落榜一直是叶辞上一世的遗憾。

或许是受叶红君重病的影响,叶辞曾想报考某所医学院,可惜高三那年他遭遇了太多的挫折,成绩一直没能撵上来,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不允许他复读。后来他为了生计在赛车场跑比赛,期间也一直没放弃自学,可惜后来参加的成|人高考也落榜了……

霍听澜想亲手弥补他的缺憾。

他希望叶辞有权做选择。

卷子最后是一道有三个小问的大题,没十分钟讲不下来。霍听澜已单手撑着桌面站了好一会儿,体力再好也略感疲惫,他读着题,随手扯来转椅,坐到叶辞旁边。

他这一坐,两人的距离倏地拉近了些。

饱含侵略性的alha信息素沉沉罩下,那压迫感使叶辞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唇瓣光滑红亮,唾液弥漫出香子兰的甜糯。

萦绕在周身的alha信息素提醒了叶辞,他从卧室搬到书房写作业不是为了听霍听澜讲题,而是为了向霍听澜提供信息素,以推迟其易感期的到来。

回家后,何叔还委婉地提醒他撕掉阻隔贴,方便信息素扩散……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霍听澜正在闻他的味道。

……不是。

挺正常的治疗怎么给想成这样?

叶辞管不住脑子,越想越别扭,像是嫌颈椎酸痛要揉一揉,他反手捂住后颈,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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