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娘怎么说?”
俞姝没想到,他竟问到了自己头上。
他们夫妻商议纳妾,把她叫过来已经很给面子了,难道她会说不行?
俞姝笑笑,“婢妾只求五爷多子多福就好。”
五爷看着她那笑,直觉她这话说得毫无真心。
他一时没开口。
宴夫人道这样好,“回头选人的时候,韩姨娘可以过来帮我参谋,五爷子嗣的事不是小事,进国公府的人的人也不能是随便的人。”
俞姝暗道,我可不就是随便被你们买来的吗?
宴夫人并不知她心中所想,还道,“你也不必着急,改日带你去菩萨面前拜一拜。”
俞姝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又有出门的契机了。
她心下愉悦,便顺着宴夫人道了一句。
“多谢夫人。婢妾自知身板瘦弱,确实不能伺候五爷周,夫人可以选些圆润康健的姐妹,想来事半功倍......”
她这话没说完,只觉两道目光如卷风般,朝着她席卷了过来。
詹五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瞧他的妾那大度贤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愉快地给......猪牛配/种?!
下一息,男人倏然站了起来。
“子嗣之事不急,此事不必再议。”
他突然就把这事否决掉了。
宴夫人微微蹙眉,俞姝愣了愣。
但那五爷冷哼了一声,叫了他那妾。
“我看韩姨娘得闲的很,如此清闲,不如继续去深水轩算账。”
男人浑身散发着不悦,谁人也不敢反驳,俞姝只能跟着他去了。
他大步在前,俞姝由姜蒲扶着,几乎是小跑着跟在后面。
待她到了深水轩,额头都冒了汗。
那五爷一副火气游走的样子,俞姝照着他的吩咐算账,一句话都不敢问。
知道的,今日是给他纳妾,不知道的,还以为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有什么不高兴呢?
她不明白,只规矩地算着账,但时不时地,总觉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自然不善,不仅不善,还窜着不知名的火。
俞姝就更不懂了。
就在账目算到了一般的时候,外面的天空突然有了动静。
俞姝险些拨错了一颗算珠——
是第三支烟花炸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第三次了,这也许就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拨着算珠的手下停了停,而一旁的詹五爷皱了眉。
穆行州很快来了,进门便道,“五爷,又有烟花了。”
俞姝低了低头,耳朵却竖了起来。
她听到那五爷的话。
“立刻追查放烟花的人的下落,密切监视!”
穆行州领命去了。
五爷坐在书案前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俞姝却在心底摇了摇头。
他注意到了烟花又怎样呢?放烟花的人,放了就会离开。
不知道约定地点的五爷,是怎么都找不到他们接头的地方。
只是她不能再错失这次机会了。
她要走,也要把这位五爷偷袭哥哥的密信带走。
也不枉费她来了定国公府一遭。
......
翌日,俞姝去正院给宴夫人请安的时候,就提及了这事。
“婢妾听说,后日是烧香礼佛的黄道吉日,婢妾想去灵螺寺给菩萨上柱香。”
灵螺寺求子最是灵验,前去烧香的人络绎不绝。
宴夫人当即答应了。
俞姝不由勾了勾嘴角。
犹记得当初,这第三支烟花的约定地,还是她亲自选的。
她特特选在了城外灵螺寺,正是怕城内有不便之处。
灵螺寺离着京城尚有些距离,这样的地方,她不会再被那五爷碰到了吧?
*
詹兴武宿处。
詹兴武在京城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只是魏连凯托付给他的事情,一时还办不成。
但他打听来的消息是急不来,因而打点了一番,思量着先带妻子妹妹回涿州,过些日他自己再专门进京来办此事。
他说了,詹淑慧问,“哥哥怎么这么着急?难得来一次京城,何不多留几日?”
詹兴武并不是喜欢玩乐的『性』子,而郑氏也惦记着家里两个小孩子。
她朝着詹淑慧笑了一声,“你倒是不着急。不想回涿州瞧瞧你等的人回来没有?”
她揶揄,但詹淑慧脸『色』变了一变。
“嫂嫂说笑了,我眼下只念着,在离开京城之前,把娘留给我的簪子找到。”
但她那簪子家里也找了,也去定国公府询问了,四处都没有。
詹兴武在这时忽然想了起来。
“簪子在我这,是穆将军找到之后送过来的,我给忘了。”
他拿了簪子,给了詹淑慧,郑氏又打趣道,“这下行了,可以没心思地回家了。”
詹淑慧没应她,只是看了簪子半晌,问詹兴武。
“哥哥就没请将军过来吃饭?”
“自然是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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