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熟悉的地方后,时荏冉就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来不及收拾好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新年就那么过去了。

岑意一家带着他去国外溜达了一个星期,还收到了好几个大红包,回来后又进入到紧锣密鼓的复习中。

准备开学,去打扫出租房,登门给老童道谢,参加任颖获得一等奖的庆功宴……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时荏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忙的团团转的一天,回到家还是被岑意扛着去浴室洗澡的,出来后就直接瘫在了床上。

处理人际关系太难了,心比身体更累。

岑意洗完澡正准备把衣服什么的丟进洗衣机,时荏冉赶紧叫住了他,勉勉强强的撑着半个身子探头道:“我兜里还有五毛零钱呢。”

他把那兜翻出来,将五毛钱丢进了时荏冉的存钱罐:“起来洗你自己的内裤。”

“我不想动。”

“……时荏冉,”岑意MTM牙,“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下次是不是你拉屎我还得蹲旁边给你擦屁股啊?”

“搬张凳子吧,”时荏冉说:“我怕你蹲久了脚麻。”

岑意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他砸了过去:“你他妈走了这么几个月,合着就带了一身懒病回来?”

时荏冉偏头躲开,装的十分费力的起身端坐好,然后郑重的比了个心,再附赠一个飞吻。

岑意扭开头,操了一声。

时荏冉就支撑了那么一分钟,然后整个人一软就倒在了被子里。

他看着那个很大的玻璃柜,最中间的地方只摆了四个小人和一只金毛。

“岑毛毛虫,”时荏冉问他:“你给我发的那些句号是什么意思?”

“确认你还活着没有。”

岑意收拾好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往床上一躺,压在那人身上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想你的时候就发吧。"

“对不起啊,”时荏冉揉着他头发,“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走了,我不信学校还能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就把我开除,那我闹到教育局去。”

这话是开玩笑的,但岑意听着就格外舒服,他嗯嗯两下,翻身进被子里,熟练的把人抱好,在嘴角亲了一口。

牙膏的味道还没来的及散开,薄荷的清香闻起来特别能让时荏冉放松。

他回亲了一口,道:“晚安。”

时荏冉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可能是那股疲惫感过去了,他就睡不着。

没事找事的一边在岑意身上乱摸,一边凑他耳边小声道:“岑毛毛虫?岑毛毛虫起来了,我想起件事。

见那人没反应,时荏冉干脆打开小夜灯,掀开被子翻身就跨坐在了岑意肚子上,啪啪给了他两个巴掌。虽然不重,但岑意现在特别想打人。

“还有一个星期左右我就成年了。”

“你学会那啥了吗?”

岑意有点迷糊,问:“什么?”

时荏冉趴在耳边:“就是怎么做啊,我这人怕疼,我看小黄•片里那叫的吱哇乱蹿我就害怕。”

大概过了那么半分钟吧,岑意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抓住时荏冉的手就把他掀了下去,拿被子一裹,夹在自己咯吱窝:“你他妈能不能正常的睡个觉?谁成天惦记这种事啊?”

“我啊,”时荏冉特坦荡特大方,“那我喜欢你,就是想跟你睡觉有什么问题?还不能说出来?”

“不是不能说,是……算了,估计你在我面前也委婉不了。”

岑意放弃挣扎,道:“都准备了的,套套什么的都在柜子里,我妈让买的。”

“……伯……伯母?!”

“对啊,谁他妈看不出来你是个小流氓,吃个饭脚都要不老实的在我腿上蹭两圈。”

时荏冉缩进被子里。

这事吧,他当着岑意面儿怎么流氓怎么来,但一提到家长就不行,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十一二岁小孩儿,害羞的不得了。

虽然现在也算初开,但可能是开过头了,有点熟。

岑意笑他:“没事,房子隔音贼好,你叫破喉咙他们在楼下都听不到,除非趴门上。”

时荏冉伸手握拳往岑意脑袋上打了一下,缓了会等那股尴尬劲儿过去了,就又闹腾上了:“那……那出租房准备了吗?”

岑意实在是想睡觉,破罐子破摔的回:“宿舍都准备了,就揣在魏老二裤兜里,随时随地都能绐你掏岀来—个。”

时荏冉刚想说话,岑意一个吻就盖了过来,手覆在他眼睛上,轻轻的道:“姑爷爷,真的睡觉吧。”

看在那个吻的份上,他老实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岑意打着哈切拍拍时荏冉的脸:“起床洗漱,今天去买点东西,还有三天就开学了。”

“不想动,”时荏冉翻了个声,“我有点难受。”

岑意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烫的简直能煎鸡蛋,他赶紧洗漱好后又绐时荏冉穿戴整齐,开门喊道:“老岑,时荏冉发烧了,你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怎么回事?!”缪宛旋连手里的菜刀都来不及放下,刚跑到楼梯口岑意怀里抱着个人就急匆匆的往外跑。

“不知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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