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他,汗还往下流。

“能自己起来吗?”他问。

“好像不太行。”她语气莫名地委屈,然后嘴角张了张,想笑没笑出来。

他两手拉住她的肩膀,几乎是捧着拉起来的。她腿上的痛感更加重了,挪不出去,但又不想看起来太严重。

他松开手看了她两眼,心里骂骂咧咧,俯下身去一把抱起了她。

她顿时慌乱了,手抓住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他转身朝向舞台,歌曲没有开始,还在各种调整中。

他冲着导演说了一句,“导演,我助理受伤了,我先送她出去,马上回来。”

台上的人看着宁巍然抱着陆昀渔,都是一惊,纷纷往前走想要问候一下是否有大碍,他立马回到:“不用了,没什么事,就是崴到脚了,你们先排着,我找人送她去医院。”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足够镇住所有人,包括陆昀渔的心。

她藏着自己的脑袋,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到光影流转,周围慢慢地静下来。

他快速转身走出侧面的通道,一个一个绿色的“安出口”。

他看她像西红柿一样在他怀里躲着,在她头上方轻声说,“是不是很疼?”

她也不是很有心思回他这句,嗯了一下算是回应。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外的手推开演出厅的门。去旁边的办公室找了两个不是很忙的编导,开了自己的车,送陆昀渔去了医院。

医院离电视台不是很远,不一会儿就到了,陆昀渔身上的汗已经消了大半,脸色煞白。

他抱着她进了医院,迅速地办完了手续,直到把她放到了床上,嘱咐了两个编导,麻烦她们看一下。

“你快点回去吧,那边排练还等着你呢,你自己要把走位记清楚。”她交待着。

“好,结束过来找你。”他捏了捏她的胳膊。

他迅速赶回去台里,天是亮的,排练厅是暗的,他一回来,众人问他是否有大碍,他说着没事没事,给各位老师添麻烦了。

快速加入排练之中,他和顶替他帮他记位置的舞蹈老师迅速合了一下所有的变动,然后开始和沈暮泽开始排练。两人很有默契,之前也练了很多次,第一遍的舞台效果和气氛就相当好了。

排练间歇的时候,他问沈暮泽,“刚才发生什么了?你知道么?”他满脸笑。

沈暮泽看了他的笑一愣,“不知道啊,什么呀?啊,你说陆昀渔?她咋了?我还以为她打盹儿呢?怎么脚崴了?”

宁巍然笑意更深了,沈暮泽顿时感觉一阵冷气传来,看了脚底原来是干冰机加进排练了。

“哈哈,没事,继续,刚才那个地方的和声不太对……”沈暮泽调转话题,开始研究歌曲的调整。

接下来的两遍排练堪称完美,两个歌手的部分部调整完毕,他俩可以先走。

宁巍然和导演组,乐队老师说了感谢,辛苦了,就下了台。

沈暮泽在后面问,“宁哥,去哪吃午饭啊,一起吃啊?”

“不了,你好好吃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他看着他,眼神暗了又暗,笼罩了一层气。

宁巍然出了门直奔医院,陆昀渔倚在床上看着手机沟通着通告,看着他进来,“那边排练得怎么样?”

“挺好,明后天上正式舞台排一下就ok。”

“你腿怎么样?”他看着绑了软夹的左腿,指了一下,

“就是崴了一下,有点伤到筋了,没什么大碍。”她看着他,他还站着,身上带着点寒气。

“怎么弄的?”他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就是我上去和舞蹈老师对了一下那个升降台的细节,下来的时候光线有点暗,就崴到了。”她软软地解释,在他听来好像这事很平常,可是刚刚她疼得满头大汗。

他有点生气,“现场还有十几人,你怎么不联系我,或者,你怎么不找个人帮你一下,早点去医院,都那样了,还在里面坐着?”

她看着他的眉头轻轻皱起,面上带着些许不悦。

她连忙解释道,“我觉得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疼,大家排练都很忙,我想着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你不是排练嘛,估计也听不到,所以我就先等你过来呀。”

义正言辞,一切都得先对得起她的工作。

他有些无语,调整了一下情绪,拉起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她的手很小,手上是汗,他就那么握着。

“接下来的每句话,我都希望你能听进心里。你虽然是我的助理,但在任何时候,你自己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在你的生命之上,今天你腿伤了你往后拖,只是为了等我去排练为了听现场的调度,你这样地不会变通,真的有点傻。”

她听了这话,愣住了,她在他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解释她造成的麻烦,一套道歉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现在这是怎么了,她现在要是还像他道歉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她想了想他的意思,他说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才不是这样啊,她是他的助理,一切以他为主,更何况刚刚的情况是在工作中。

她想了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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