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儿三哥带着费儿蹑手蹑脚的钻进了屋子,见屋子里没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三哥,你在怕什么吗?”

小屁孩儿见她的眸子紧紧的凝着他,忙转移话题道“费儿,三哥去给你拿个玻璃杯子。”

“喂。”她正要唤住他,他却已经冲进了屋子里,费儿别别嘴,乖乖的站在院坝中等他。

“费儿,袋子给我。”小屁孩三哥从屋子里抱出了一个灌满水的大杯子,脸上满是喜色。

“给。”她任由着他拿过手里的袋子,跟着他蹲了下来,袋子里的鱼儿被他倒进了被子里,那满杯的水顿时热闹起来,水光四溢,沾湿了费儿的衫裙。

一阵开门声,妇人拿着长长的鞭子向他们走来。费儿望着妇人脸上的怒容,正要叫她,却只听得小屁孩儿一声痛呼,定眼一看才发线妇人的鞭子在他露出来的手臂上划过一丝长长的血色忧。

装满了水的杯子被妇人的鞭子掀翻倒地,鱼儿顺着水滑到满是泥土的院坝上,欢乐的蹦跳来起来。

“娘。”费儿惊呼一声,见妇人的鞭子不停的向小屁孩儿三哥挥动着,顾不得去拾鱼,眼疾手快的冲到趴在地上的小屁孩儿面前,凌厉的鞭子毫无意外的划破了她的衣衫,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到小屁孩儿的背上,小屁孩一愣,立即翻过身子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娘,不关费儿的事,要打就打我一个人。”他的声音在费儿的耳边震震响起,触动了她的心。

“呵呵。”妇人冷笑一声,手里的鞭子应声落地,她怔怔的望着小屁孩儿泛着血色忧的短衣短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可知道,我和你哥有多辛苦才凑够了你的学费,你到好,居然敢逃学了,要不是我和你哥今天去市集的时候撞见了你们夫子,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她的声音含着一丝丝的颤抖还有无尽的辛酸。

小屁孩儿抱着费儿的身子僵了僵,低声哭噎道“娘,我给你说了我不想去学堂,我给你说了我想为你分担家里的事,我也不想让你和哥那么辛苦,可你们有听过我的意见吗?你们固执的以为你们的就是对的,你听过我的想法吗?”说的激动,他的声音也颤了起来。

妇人怔了怔,愣愣的望了他好一会儿,一声微不可听到叹息从她的嘴角溢出,复而一声不吭的踱回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一阵哭声从妇人的屋子里传了出来,费儿听着她的哭声,心也紧了起来。她想起身去安慰妇人,可偏偏搂着自己的小屁孩却把她搂的更紧了。他嚎啕的哭噎声传入费儿耳中,费儿伸出小手,轻轻的在他的背上抚了几下,“别哭,三哥,娘心里也难受。”

她柔柔的劝慰声如一阵风化在他的耳旁,感觉到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他竟哭的更大声了,整张脸都埋进了费儿的衣襟里。良久,屋子里的呜咽声没了,他才放开了费儿。

“三哥,娘说的也对,我们不能再气娘了,娘本来就够操心的了洪荒之吾为昊天。”说着,余光瞟向了身上被他使劲蹭的鼻涕眼泪,费儿无奈的冲他笑了笑。

“恩。”小屁孩儿点了点头,抬眸望向了妇人屋子的方向,眼里布满了后悔和愧疚。

“去把你身上的伤处理处理吧。”木头二哥如鬼魅般闪了过来,望着他扔下来的药瓶,费儿翻了个白眼,他每次都是这样,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小屁孩儿并未应一声,皱着眉去捡起地上的药品。

“我来。”费儿抢过他手上的药瓶,轻轻的揭开他的短衣,“嘶嘶?????。”一口冷气从她的嘴里溢出,只见大大小小的伤口划破了三哥整个背脊,看来娘是气急了,才下这么重的手。

“费儿还没擦。”小屁孩儿转过身来嚷着要她先擦,费儿冲他笑道“费儿不疼,三哥的伤口严重,先帮三哥擦了,回头,费儿再让娘亲给费儿擦。”

“不行,费儿先擦,娘说过,女孩儿家的皮肤很重要。”小屁孩儿转过身来固执道,硬是要让她擦药。

“我来吧,你进屋去让娘给擦下。”木头二哥蹲下身子淡淡的道,面上还是那么淡然。

“这。”费儿见小屁孩儿固执的望着她,只好点了点头,把敷药的位置让给了木头二哥。

“快叫娘给你敷药。”小屁孩儿见她愣愣的望着他,不由的催促道。

费儿冲他点了点头,往屋里走去,刚走到妇人的住处,便听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抽噎声,费儿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她,转身便往院坝外跨去。

日落终究滑了下来。小屁孩儿蹒跚着寻着了费儿,见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夜空,他笑了笑,凑过去轻坐在她身边。

感觉到他的到来,她望着夜空的眸子泛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三哥,你想爹爹吗?”

一阵沉闷,他的眸子也跟着她望向了夜空,肯定的答道“想,不过娘亲说每一个死了的亲人最后都会化作是天上的一颗星星,所以,当我想他的时候,我就会望望星星,想象着他在静静的看着我。”

费儿听他说着,眸子寻向了夜空中的繁星。以前,她不懂得父亲对自己的好,只记得他逼着她嫁给了裴然,每次,她想做个什么,爹爹总会指手画脚,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最后,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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