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绘这骚狐狸是吃抹干净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惹的小画师常冶又是难过伤心,又是哀怨连连,他见不得胡绘去陪别的男人,但偏偏胡绘为了刺激他放弃每每都要让他撞见,撞见就算了,偏偏胡绘似乎陪了其他男人后还要拉着常冶胡天胡地一场。

是人都会有受不了的一天,常冶又恰好在街上遇到了重雨楼和释道,想到两人可能是方外之人,于是常冶走了上去。

“两位道长等等。”常冶叫道。

重雨楼听到声音停了下来,他转身一看,是那个桃花公子,不过和上次比起来,他身上的妖气又多了不少,想来是和那狐妖厮混的缘故。

“你有什么事?”重雨楼问道。

常冶抿了下嘴道:“常某想求道长收妖。”

这话让重雨楼直接睁大了眼睛,他看了眼常冶,发现他似乎是认真的,然后看了看释道,释道说:“此处人多嘴杂,去茶楼。”

于是三人来到了街对面的茶楼,要了二楼一个雅间,常冶坐下后就将自己和胡绘的事说了一遍。

“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又要我们收了他。”重雨楼问道。

常冶捏了捏拳道:“因为我发现那些他陪过的客人事后都会躺几日或者大病一场,他一定是做了什么。”

重雨楼和释道对视一眼,狐妖修炼多不喜苦闷的修行,他们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利用人的精力来修行,不过你情我愿,又未害人性命,没道理收他。

将这一点告诉常冶,常冶垂眸叹气,重雨楼还是觉得奇怪,他问道:“你喜欢他吧,又为何要害他?”

常冶没有回答,直接站起来行了一礼后离开了。

“他怎么走了?”重雨楼问释道。

释道言:“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恨。”

重雨楼不懂,爱人怎会那么复杂,就像他爱释道,就绝不会怕他恨他。

“凡人真奇怪。”重雨楼说。

释道看了看他,没有再做解释,魔族大多邪恶,但他们每日想的都是怎么变强大,然后干点比自己更强大的人,他们怎么会理解凡人的想法。

常冶在街上跌跌撞撞,他想只走到绝路的困兽,进了竹林,常冶就抱住竹子大哭,就连天这个时候也下起了雨,常冶哭地坐在了地上。

他受不了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了,胡绘就是在作弄他,把他的心踩在脚底下一遍遍碾碎,让他失去尊严,让他失去自我,明明是狐妖,却连道士都不收他。

哭够了,常冶顶着雨一步步走到屋子里,小童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常冶进了屋就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发起了烧。

这一病,足足病了十几日,这十几日,他没有见过胡绘出现过一次,常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至于胡绘,他自然是知道常冶病了,可是常冶太偏执,如果这些日子分开能冷静一些,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他就此放弃了,那就更好了,不过想到这个,胡绘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高兴。

“本大爷只是馋那小画师的身子。”胡绘自言自语道,他的兄弟姐妹中,和人有太多牵扯的从没有好下场,所以他这么聪明,又怎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白梅公子,刘公子找你。”相公馆的爹爹说。

胡绘从沉思中回神,站起身道:“来了。”

小画师和狐狸的关系似乎就这样戛然而止了,重雨楼一直想离开这个镇子,但是释道总说等,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每次一打雷下雨,重雨楼都怕是仙魔两界派人来抓他。

在这种担惊受怕中,这个镇子发生了几起命案,死者都是有钱人,还是花枝街的常客,最重要的他们都是被毒死的,还都是死在寻欢问柳的时候。

因为这些案子,热闹的花枝街开始变的萧条,捕快们认为凶手就在花枝街,加上死的都不是简单人物,这事很快就满城风雨。

重雨楼一脸复杂地看着释道:“你在等的就是这个?你怎么知道?”

释道说:“一切都是天道因果,知道或不知道对你很重要?”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重雨楼的眼神有些脆弱,他走过去抱住释道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说:“你别说这样的话,有些可怕。”

释道闭嘴不言,他抬起一只手搂住重雨楼的腰,而眼神却看着那些来去匆忙的捕快,他们就像猫一样,似乎已经问道了老鼠的味道。

竹林的小院中,一只狐狸化作人形,他沉着脸踢开门,走进屋子,常冶一脸漠然地作画,胡绘问道:“那些人和你有没有关系?”

常冶停下笔,抬起头看着胡绘说:“好久不见了。”

说完常冶走到胡绘面前,抬起手抚上胡绘的脸,胡绘打开他的手说:“回答我。”

常冶却说:“妖真的没有心吗?”

“谁告诉你妖没有心,倒是你们人,自相残杀,你们才是没有心的冷血动物。”胡绘沉声道。

常冶掉下一滴泪来:“你要是有心,为何这般对我。”

胡绘心虚了一下,但是想到那些杀人案,他再次问:“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常冶擦掉眼泪,然后笑着看着胡绘:“不是我,是你!”

他的神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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