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绘的拍卖开始了,男人们都疯狂了,常冶看着因为胡绘引起的骚乱,心里又着急又难过,他想不明白,胡绘作为一只狐妖,为何要混迹这勾栏瓦舍,但是想到胡绘要和其他男人共度一夜,常冶就嫉妒的发狂。

于是开始叫价后,常冶参与其中,他的画刚拍掉,常冶就将这些钱投入到常冶的拍卖里,有人已经给出了两千两的高价,常冶举起手道:“三千两。”

因为他的出价,有人开始犹豫了,胡绘在下面眯了眯眼,他一开始想的可不是这样的高价,本来是借着拍卖让男人们正式认识一下自己,没想到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那以后找他的男人岂非越来越少,真是失策。

“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三千两三次,成交!”鬼子面具的人说,常冶已经去了后台,交了钱胡绘站到他面前道:“今夜和公子相遇,是白梅的福气。”

常冶没有说话,他拉着胡绘到了前面的相公馆找了一间空房间,然后当着胡绘的面摘下面具,胡绘一看是他,沉下了脸。

“怎么是你?”胡绘坐下来问道。

常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胡绘冷笑:“这关你何事!”

常冶一愣,对啊,这关自己什么事?胡绘从没有承诺过什么,他们之间只有一桩交易的关系,胡绘见常冶一脸空白,心中烦躁。

“还不走?”胡绘说。

常冶抬起头看着胡绘:“可是……我……”

胡绘讽刺一笑,然后抬起常冶的下巴道:“你不会真想我陪你一夜吧,今天白日里我不是已经让你爽过了吗?”

他的话有些侮辱的意味,常冶拍开他的手转身离开,胡绘冷哼了一声:“碍事!”

常冶摇晃着回了竹林里的小屋,他像是入了魔障,从前只是穿着凌乱,如今整个人都有些疯癫的模样,小童出来一看,立马将自家公子扶进去。

“公子,你怎么了?”小童问道。

常冶边笑边哭,看的小童有些瘆人,小童说了句“我去请大夫”就立马跑了出去,常冶擦了擦眼泪,拿出纸笔,开始在上面作画,这次他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和胡绘,等到他画完,看着画嘴角突然流下血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重雨楼从暗处出来,站在窗前,然后问暗处的释道:“他怎么了?”

释道向前一步,然后走进屋子,看着地上的常冶道:“凡世有一无解之疾,名为相思。”

相思?重雨楼懂了,他道:“这病可不止凡世才有。”

他自己不也是对着释道犯了几百年相思病吗?不过还好他够果断,不然指不定自己也要因这相思郁郁寡欢了。

“有救吗?”重雨楼说,他说的不是相思病,而是现在常冶的身体状况。

世道将回春丹给他,重雨楼皱眉:“这可是人参肉。”

“你我用不到,这人参灵魂已散,如今手里的只是一件无灵之物。”释道说。

于是重雨楼将常冶扶起,将回春丹给他喂了下去,嘴里碎碎道:“你可真是遇上贵人了,有了这东西,你至少和那狐狸厮守五百年。”

他和释道去后台取回春丹,打听那个无面圣手,谁知道拍卖店的老板自己也不知道,听说每次这个无面圣手寄存东西拍卖,从不亲自露面,都是老板一回屋子,就发现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盒子上印着无面圣手的印章。

因为没有查到什么,他们很快就出来了,然后就看见这个画师和那妖进了屋子,可那狐妖似乎没有害他,只是这画师一出来就不太对劲,两人这才跟了过来。

吃了回春丹,常冶很快就醒了,他看着释道和重雨楼有些疑惑。

“我们是大夫,你现在觉得怎样了?”重雨楼胡诌道。

常冶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多谢,好多了。”

“那我们离开了。”重雨楼说完。

释道要走时,对常冶说:“人妖殊途,作为凡人还是不要和妖走的太近。”

常冶眼神一变,想问你怎么知道的时候,重雨楼已经拉着释道离开了,常冶有些恍惚,他爬起来看到自己桌上的画,然后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将画收了起来,这时候,小童带着真正的大夫赶了过来。

“刚才不是来过大夫了吗?”常冶奇怪道。

小童一头雾水,然后他说:“我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别人。”

常冶一愣,有惊讶却没有太多疑惑,只是不解,自己最近怎么了,老是遇到这种非凡之人?

重雨楼拉着释道到了没人的地,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人妖殊途?他吃了回春丹,怎么也能和那妖长相厮守。”

“天道如此。”释道说。

重雨楼心思简单,他就是不喜欢释道什么都拿天道说事,于是他搂住释道的脖子盯着他道:“那你觉得你我是顺天道,还是逆天道?”

释道没有说话,重雨楼见他不回答,就明白释道的答案了,他有些沮丧,明明都消了释道的记忆,为什么他还跟原来一样,难道他是天帝,不论怎样都会按天帝的准则行事么?

“反正我不管,这辈子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认了。”重雨楼坚定道,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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