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A市举行影视招商座谈会。纪修远作为天翰集团的董事,亦受邀参加了会谈。

会议中场休息的间隙,纪修远来到场外走廊接了个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务。刚挂断电话,旁边就有人搭话道:“纪先生,我有些私事想和你谈谈。”

纪修远看着眼前那人,正是昨夜见过的周海,漠然道:“抱歉,我们没什么私事可谈,商务上的合作请联系我的经纪人或助理。”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留下的意思。

周海在背后轻声道:“你不想知道,警局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纪修远顿足:“不劳阁下费心,我自然会弄清楚。”

“有些事情你怕是没办法弄清楚,”周海笑说:“比如说,梁津招惹上那些地痞流氓的真正原因。你不会真的相信他那套敷衍的说辞吧?”

纪修远侧首看向他:“所以,你想说什么?”

“阿梁这个人,从学生时代开始,浑身上下就充满着不合时宜的正义感。往好听了说是仗义坦率,但也可以说是傻。他认定的朋友,便会一心一意赤诚相待,就算自己吃了亏,也根本不会去计较得失。”周海往前走了几步:“所以,即使他是为了某人出头而挨了揍,也绝对不可能当他的面说出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许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才好。”

纪修远眸底掠过一丝讶异。

周海继续道:“简而言之,就是有人污蔑你的画作,然后他去多管闲事,便给自己惹了个麻烦。”他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纪修远:“这个人叫张宣,我已经查过了,是本市的涉黑分子,属于地头蛇之类的,比较棘手。但纪先生如果愿意插手,一定不在话下。”

纪修远接过文件,翻看了一阵,而后问道:“你的目的是?”

“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周海微笑:“毕竟这个人也盯上我了,若放任事态发展,对我来说也颇为不利。这种地痞流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如果阿梁遇见了什么危险......我们谁也不愿意这种情况发生,不是吗?”

纪修远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即给梁津发了一条短信:在哪?

梁津:在房间打游戏。

纪修远:这几天别出门。

梁津:怎么了?

纪修远:刚刚将别墅的安保系统升为了最高级别,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梁津:最高级别是什么级别?

纪修远:除非地震或者遇见其它自然灾害,一般来说,基本没人能在短时间内入侵,当然,你也出不去。

梁津:???外面打战了???还是有丧尸???

纪修远:一点小状况,这周之内就能解决。

夜里,纪修远回到家的时候,梁津正在给自己做冰敷。

纪修远在他身旁坐下,看起来心情不错:“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

“嗯,我猜猜,有人想绑架你?”

纪修远笑:“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然你升级安保系统做什么?不是这个啊,我知道了,”梁津将冰袋放在肩上:“有人觊觎你工作室里的画?”

纪修远摇头:“和你有关。”

“我?”梁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不会吧?昨天那群人寻仇寻到这里来了?要不我去警局旁边住一段时间吧?”

纪修远将他按回沙发上:“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尤其是那个,张宣?”

梁津愣住:“你怎么知道张宣?等等,你都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纪修远笑意深深:“因为我在你身上装了摄像头,你的一举一动,任何瞬间,我都能看见。”

梁津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这也太变态了吧!什么时候装的?装在哪?快,立即马上拿掉!”

纪修远的指腹按在他的锁骨上,而后一路往下,在他小腹间轻轻逡巡:“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梁津看着他戏谑的笑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又耍我,纪神!”他将冰袋怼在纪修远的脸上:“很有趣吗?”

纪修远接过冰袋,放在桌上:“以后这种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梁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像你这样的画家,有多少爱慕者崇拜,就会有多少嫉妒者诋毁。每个都告诉你,你岂不得忙死?”

“我指的不是这个。”纪修远看着他:“你维护我的心意,以及由此产生的后果,我有权知晓,并为此负责。”

他的神色温柔而郑重,梁津看得心动,轻声应和道:“哦…好。”

纪修远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要下厨吗?”

“嗯。”

“太棒了,只要是纪神做的饭菜,我都可以!”

晚饭的时候,颇为难得,纪修远喝了两杯酒。

梁津特意关注这一点,是因为他记得,纪修远和他说过自己是三分之二杯的酒量。

他仔细端详纪修远的脸,却怎么样也看不出异常,还真的与往日没什么两样。出于好奇,他问:“纪神,你醉了吗?”

纪修远语气如常:“也许有一些。”

“哇,真的完看不出来!”梁津凑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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