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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将手中的佛珠绕了几圈,缠在了手上,继续道:“你既然对你父亲说出那番话,也不像是仅因为这些决定嫁给这位顾督军;可我瞧着你,一点都不像有新婚之喜的人,女儿,你能告诉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涵初望着廊子的另一端,漠然道:“母亲,人们都说‘养育之恩’,你和楼下那位虽然生了我,但在我心里,从未尽过养育之心。二十多年了都如此,你突然要我向你敞开心扉,实在是强人所难。如今我尊他一声父亲,尊你一声母亲,是我最多能做到的了。所以我的事,以前你们不过问,以后也无需来关心。”

廊子里的穿堂风有些冷飕飕地吹着,窗外隐约有汽车的鸣笛声,忽远忽近的。过了许久,沈太太终于“嗯”了一声,携在那穿堂风里,倒像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