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淳脑中忽然浮现一老态龙钟的男子,打了个冷颤,身躯微晃,摇摇欲坠。

“好了,淳小姐,沈大人不日就要被问罪,您最好动作快点。我去给您领午膳。”嬷嬷出去了。

“小姐。”冬儿心疼的抱着关淳,“我们找梁王殿下吧,只有他能救您了。”

关淳靠在冬儿身上,轻咬了下唇:“但我之前没信他,他不会生我气吗?”

“小姐,梁王向来将你捧在手心,启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置您于不顾?”

关淳想了想,最后点了下头。

当天下午,关淳就寄了封信出去。

同时,裴易正在跟卿卿认亲,忽然一侍卫递上纸条,裴易打开一看,嘴角嗤笑一勾,泛着丝冷意,谢家还真够狠的?居然想让谢钥自尽?

“把这个送到那太监手上。”

“是。”

裴易揉着卿卿的脑袋,眼眸轻垂着,梦里的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但事实证明,别人从来没当他是个皇子过,更别提是皇上了。

“裴芩,这回,朕不会给你起兵造反的机会。”他喃喃着,最后揉了把卿卿脑袋,回殿中,只见庄絮还在皱着眉批阅奏折,抬头看到他,正要张口。

裴易一手捂上肚子:“他们说,孕妇不宜操劳。”

庄絮:“……”

裴易看向那张龙床,又看了看“血气方刚”的庄絮,指挥着宫人:“你们两,去搬张塌子到床边。”

庄絮:“做什么?”

裴易捂着肚子:“我怕你晚上没忍住,伤了孩子,晚上你睡塌。”

庄絮捏着奏折的手紧了紧。

安付一旁低声劝道:“您再忍忍,等再过半个月,御医就能确诊了,到时候就能知道有没有怀上了!”

庄絮一手按上额头,认命继续看奏折,忽然想到,万一真怀上了,怎么办?

到了晚上,庄絮无奈的上塌,然后沉沉睡了过去,一旁床上,裴易翻来覆去睡不着,探出脑袋看了眼庄絮,觉得她已经睡着,又偷偷摸摸下床,把自己塞进她怀里。

庄絮迷糊中睁眼,恰好看到裴易正拿着她的手圈住他自己。

庄絮:“……”

庄絮直接抱紧,按住他,然后立马睡觉,裴易僵了下,一动不动,小声着:“你不会想对朕做什么吧?”

“朕这回是绝对不会从的。”

“庄絮,你再想,也得给朕忍着。”

“我们的下一次,必须是换回来之后。”后头迟迟没人回他,裴易继续小声试探,“庄絮?你睡了?”

庄絮不想理他,一般来说,没人理他,他就会安分的,但今晚,不知道裴易是怎么了,话格外多。

裴易:“絮絮,朕睡不着,聊天如何?”

“絮絮?你跟梁王以前都是怎么相处的?”

“絮?朕跟梁王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庄絮继续装睡,一个时辰后,裴易终于因为口渴,闭嘴不说话了,安分睡觉,后头庄絮睁着双幽幽眼眸,不敢置信,不是说孕妇要好好休息的吗?

他哪来的精力?

庄絮累了,搂了搂裴易,安然睡觉,直到第二天清晨,安付急忙推门而入。

“皇上,不好了,梁王昨夜入宫时遇刺。”

“嗯?怎么回事?”庄絮急忙就要起身,忽然身前的人抱住她,在她怀里蹭了蹭。

庄絮愣了下。

安付继续道:“似乎是关秀女给梁王递了封信,邀他入宫,梁王连夜打算进宫,结果路上忽然遇到刺客行刺。”

“整车的人部身亡,梁王独自重伤逃跑,直至今早才被人发现。”

“命倒是捡回来了,只是一条腿彻底的废了,从此恐怕再也……”

“您打算如何?”庄絮垂眸看着腰间的手,他干的,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好像布局了。

裴易缓缓睁眼,淡漠声音响在空旷殿中,带着丝冷意:“朕要肃清朝堂。”

庄絮不禁打了个颤,他说的是肃清朝堂,而不是肃清梁王。

她看向那张俏生生的脸,好像头一次真正意识到这人是皇帝。

她缓缓松手。

裴易察觉到她的动作,看了她一眼,对着安付道:“安付,派御医诊治,命人捉拿关淳,严刑拷打,再让郭昭彻查刺客,务必在谢丞相寿辰那天之前,人证物证俱。”

安付:“是。”

安付退了出去,庄絮垂了下眼眸,起身行礼:“皇上,臣女先回飞燕阁了。”

裴易看着她又规规矩矩行礼的模样,抿了下唇,点头同意,然后看着她迈着规矩的步伐缓缓退出去。

他胸口闷了下,要不是现在她在用着他的身体,他怀疑她刚刚就会行跪拜礼。

庄絮一早回了飞燕阁:“小桃,烧水,我要沐浴。”

小桃见鬼般的看着“裴易”独自一人过来,还让她烧水:“皇上?”

庄絮听到那声“皇上”,这才想起她现在还在裴易体内,按了下额头,挥了挥手:“没事,你去烧吧。”

“是。”小桃慌慌张张下去,拉上闻声起来的江七,她觉得她需要个人跟她聊聊这诡异的早晨。

庄絮在屋内等啊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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