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辰真人也很难叫他吃苦头。加上后来他炼化了上邪琵琶,已经无人能伤他了。两个各有千秋之人,非要一决高下,便是你死我活,他与景决当年没到拿命搏的份上,不至于。但现在说这些显然没有人会相信,童殊只能就眼前的事说:“虽说男子结成道侣并非不可,但毕竟少见。这洗辰真人是议过亲的,陆殊也不是断袖,你们这般把他们凑作对,妥吗?”

掌柜哈哈大笑道:“洗辰真人是议过亲,可有谁知道他未婚妻是谁?只要他未婚妻一日不出现,便一日不知男女,那么我们写洗辰真人喜欢男子又有什么错处?说不定洗辰真人未婚妻实际就是男子,一直未昭告各家正是顾及那男子作为嫁方的颜面。”

童殊无奈道:“那陆殊又是何解?”

掌柜高深莫测扬了扬下巴:“陆殊确实桃花不断,风流韵事一箩筐,但也没见他正经与哪位女子结为道侣。旁的不说,就说那栖霞仙子何等绝色佳人,与陆殊纠缠十几年,也不见陆殊动心。我们猜想陆殊是个断袖,也并非毫无根据。”

童殊苦笑,心想:这真是……我自己是不是断袖难道还不如你们清楚不成?

掌柜看童殊还没有掏钱的意思,费了半天口舌,心中有些不耐,可见童殊生得俊俏,落落大方,修为虽平平,却神采异常,有些怀疑童殊是哪个大仙门的公子微服出行,加之又忌惮辛五,便不敢露出怠慢之色,小心地打探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童殊。”

一听这个名字,掌柜眼里立刻现出不屑的神情,一来没有哪个名门是童氏,二来没有哪个大宗子弟敢这样取名的,他带了些倨傲之色道:“你们年轻人呐,都爱学陆殊,一个个爹娘给的名字不用,都爱改名叫这殊那殊的。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名字,陆殊风云一世又如何,落得什么下场?前一阵一个叫肖殊的,还没来得及掀多少风浪,就被景行宗拿了,据说还是关在最底层的重狱,有得罪受了。”

肖殊便是童殊的狱友辛七,乍一听到这名字,童殊不免来了兴致,确认道:“肖殊可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掌柜瞥他一眼:“是。“

童殊道:“二十几岁能有他那般修为算难得了。”

掌柜嗤笑一声:“客官这又错了。像他那般的,眼下犹如过江之鲫,仗着不知从哪摸来的鬼门手稿,却练的不是魔道正宗,刚出道时蹿得飞快,却后劲不足,被打死的不知多少。说起来,他能进被景行宗抓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否则不知被那些邪修如何分尸吃了,而且进了戒妄山地狱还能在仙史上留一笔。”

童殊讶异道:“分尸?现今魔邪之道如此之乱了?”

掌柜长叹一声:“除了令陆时代,何曾不乱过?”

令陆是指两个人。陆,自然是陆殊,令指的是——令雪楼。令雪楼是陆殊前一代魔王,童殊五十年后乍一听这名字,仍然一阵飞快的心跳。有一种人的风华千万年也无法涤尽,可以站在远久时光那头,一眼望进人心。单单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勾勒出一身红袍站在高高阙楼上的男子,那弹指间号令群魔的风彩,隔得再久,也令人惊心动魄。

掌柜见多了少年们一说起令陆时代便无限向往的神情,不以为意地随手理了理书,等童殊回神,才道:“客官问了半日,到底买是不买?”

“叮铛——”此时铺子门上的迎客铃一阵响,走进来几名男子。其中一青年穿一身青色儒衫,手上提着包袱,掌柜一见,眼中发亮,撇下童殊这种穷客官不管,满面笑容迎上前去。

那儒生将包袱往桌上一放,抖开粗而,里面全是新书,童殊偏头一看,最上面一本便是《诞妄录之神魔同归》,不由牙齿阵阵泛酸。

掌柜眼疾手快,在跟着儒生进来的几位书客伸手前,及时将书往怀里一收,道:“先不卖。”

那几位书客大喊大叫道:“掌柜的,你这人不实在。以前说剩下的书是绝版,不肯卖;这回来了新书,又捂着不卖,你这里的价钱都涨多少回了,还想涨?”

掌柜道:“全城只此一家,你们爱买不买。”

奇货可居,这老板实在有些不地道了——童殊想。

显然另外几位书客早到忍耐极限,都是有些修为的人,闻言黑脸,捋起袖子,抽剑的抽剑,拿拂尘的拿拂尘,掌柜一见这架势,立刻露出笑脸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打打闹闹多不好。”

那些书客道:“那你卖是不卖?”

掌柜道:“开门做生意,当然卖。按昨天的价格走。”

书客还是嚷嚷:“还要那么贵啊!”

掌柜道:“低于这个价钱,你们就拿砸了我的店,我也是不卖的。”

谁也不想真闹事,掌柜的得了个好价钱,书客得了书,互相又交涉了几句,总算不吵闹了。

童殊在一旁,又去翻那些书,最后疑惑了,见那些人不吵了,便插空道:“我看与陆殊有点是非或是来往的人都写了,却没见着有写解语君的,不知新书里有没有?”

一听他此言,掌柜、儒生与书客们皆露出古怪的表情。

陆殊疑惑道:“怎么了?”

那儒生从书堆中抬起眼,看书多的人眼神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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