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阵阵的喧闹声传上太白楼,司马瑞不由皱皱眉头,拍拍手,候在门外的卫兵应声而入,“去瞧瞧出了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是,将军!”卫兵躬身而去。

邬思远笑道:“这卢城倒是热闹,我来了这几天,倒是仔细瞧了瞧,这里民风骠悍,现在又因为榷场设立,蒙人亦可公开进入,两家打了这许多年,想必冲突是少不了的。好勇斗狠,你这将军衙门想来是有的忙。”

司马瑞笑道:“邬先生明鉴,的确是这样,刚开始时,每天总有流血事件发生,不过现在好多了,蒙人单兵能力出sè,每每冲突,总是占尽上风,吃亏的倒是我们卢城人多些,为了处理好这些事情,衙门里的官员们也是颇费心思,总不能让卢城人觉得我们偏帮外人,但对蒙人狠了,他们在这里的首领便又会抗议。不过这些i子冲突少了些,因为单打独斗占不了便宜,卢城人也不大再去惹这些蒙人了。”

邬思道点点头,“是啊,蒙人武勇,所幸他们长在苦寒地带,人丁不旺,否则倒还真是我们大越的大患,不过嘛,就现在而言,他们也只能在这上面逞逞威风了,我大越带甲百万,真打起来,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了他们。”

两人都是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先前那个卫兵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将军将军,是蒙人闹事,与一个猎户赌斗。”

“他们又赢了?”司马瑞道,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卢城的主人,自家人老输,面子上也不好看。

“不是,赢了,赢得干净利落,先是斗刀,那个猎户击败了一个蒙人,最为jing彩的斗箭,两人比赛shè铜钱,这个猎户居然也是完胜!”当下绘声绘sè地将打听来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他也是二道贩子,所听来的自然也是添油加醋的版本,只将云昭说得是天神下凡一般。

司马瑞与邬思远两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但这个猎户有这样的手段,倒也让两人颇为欣赏,“司马将军,看来这卢城地面上倒也是藏头卧虎的地方啊,斗刀是不必说了,这最后的连珠箭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呢!”

说着话,窗外的欢呼声愈来愈大,卫兵走到窗户前一看,笑道:“二位大人,那个猎户过来了。”

邬思远笑着站了起来,“我们也来瞧瞧这个英雄的模样!”

两人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着街道下望去,数百群众正簇拥着一男一女向这边走来,“怎么还有一个女的?”司马瑞问道。

“哦,听说这个猎户是带着自己的老婆来做首饰的,碰上了蒙人挑衅,便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下。”卫兵道。

这时两人走得近了,看着云昭的模样,司马瑞笑道:“想不到还这样年轻,如此本领,实在难得,你去打听一下这个人是哪里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将他招到我们边军来,人才难得呢!”

“是,将军!”卫兵又一溜烟地跑下了楼去。

回头正想与邬思远说话,却是大吃了一惊,邬思远脸sècháo红,嘴唇哆嗦,手紧紧地抓着窗户,嘴一开一阖,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邬先生,邬先生!”司马瑞吃了一惊,连叫了数声,邬思远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司马瑞,“太像了,太像了,要不是这里远离京城,我还真以为死人还魂了。”

“太像什么了?”司马瑞吃惊地道。

邬思远关上窗户,走到桌边,“我是说那个女子,像极了大王爷的宠妾,要是换身衣服,换个发式,那我就完分辩不出来了。”

“有这么巧的事情?”司马瑞也吃惊地道。“刚刚我倒是我没细看那个女子。”

邬思远慢慢地啜着酒,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他看着司马瑞,道:“大王爷极其宠爱这个小妾,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司马瑞笑着看着邬思远,知道他必有下文。

“可是就在年前,这个小妾突然得了暴病,死了!王爷伤心yu绝,几天都是食不下咽,憔悴了许多。”

司马瑞心里一跳,隐隐约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大是为难,看着邬思远,“邬先生,这,这不大好吧?”

邬思远突地一笑,“司马将军,如果这事办成了,你想想,大王爷会如何的感谢你?”

“夺人妻女,这,这……更何况,这个猎户本领不俗,容易把事情闹大啊!”

邬思远冷冷地一笑,“一个猎户而已,卑贱的下人罢了,能出多大的乱子,这点本领,尚不看在你司马将军眼中吧!”

司马瑞低下头去,怎么说自己也是出身名门大阀,世家公子,这种yin损事情,他还真有些难得做出来,“要是那女的是个xing子烈的,便是送上去,大王爷只怕也是不喜啊!”

邬思远嘿嘿笑道:“刚开始有些不愿那也正常,但等她见了王爷府的威风,豪奢,再得了大王爷的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恐怕便是千愿万愿了,到那时,说不定还非常地感谢你司马将军了,司马将军,大王爷可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人,你仔细想想吧!”

司马瑞煎熬了片刻,终于还是抬起头来,“这事,邬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就好,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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