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礼的手修长白皙,沉稳有力,烟蒂落在他的掌心,纹丝不动,捏住了她的下颚。
她的头被迫抬高,对上了男人那双比寻常人漆黑幽深的眸子,那里面有隐怒,有探究,但是没有她想要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角被温西礼温凉的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姜酒冷笑道:“你以为我在哭?”
温西礼的手掌包裹下来,将她的烟蒂握在掌心,他道:“别跟凌子涵走得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采薇的病因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他们天天同吃同住,凌子涵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只是一个疯子,我在的时候她才能安静一点,她看起来也挺喜欢你,如果你不愿意我留在那边,你可以代我去陪她。”
“……我会做好一个丈夫,”他沉默了一会儿,“姜酒,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负起责任。”
……
他说完这些话,彻底安静了下来。
姜酒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温西礼走过来,是要对她说这些,半晌没回话。
“这些话,是温夫人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想说的?”
终于,姜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看着温西礼,慢慢问道。
“……”温西礼似乎是有些无语,看着姜酒的脸,没吭声。
姜酒:“你当初问我,还记不记的,我们这段婚姻,是怎么来得——你还记得吗?”
“……”
“你确定你能做好一个丈夫?”她挑剔的看着他,有些不屑,“我不想要一个别的女人出事,跑得比她男人还快的丈夫。”
“她那个样子,根本不正常,你难道没看出来?”
姜酒抿了一下唇,“我又没跟她交往过,鬼知道她什么样子正常,什么样子不正常?”
温西礼看着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对她无可奈何。
“你讲点理,”他道,“姜酒,那个晚上,到底错的人是谁?”
“……”
“我们本来有机会避免这种最坏的情况。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想她变成这副样子吧?”
温西礼这句话,戳中了姜酒的死穴。
她嘴唇抿了起来,瞪了温西礼一眼,这个家伙去哪里修行了一个月,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了?
温西礼看着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姜酒挥开他的手,恶声恶气道:“我就是那样的人。”
她推开温西礼的胸膛,从他身侧走了出来,蜷腿抱着坐在沙发上,没有看他:“你凭什么说凌子涵不是什么好人?就因为姜采薇怕他?她还怕何春白呢,她连自己的妈都不认识了,你是不是要说她妈也要害她?”
温西礼道:“……不管怎么样,你别跟他接触太近就是了。”
狗屁不通。
姜酒嗤了一声,白他一眼,没有搭理。
温西礼看着她不屑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上握着的烟头丢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倾身往门外走去。
他走到门口,姜酒的声音冷冷传了过来。
“你滚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