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会很心酸地想,太子薨了之后,他庞籍可算是最熟悉乐信的人了。

可惜,他与乐信是永远做不成知己的。

因为他嫉妒乐信。

但是,他们也成不了仇人。

因为他敬佩乐信。

难为知己。

难为敌。

他们是惺惺相惜的对手。

而最熟悉自己的人,往往不是知己,而是对手。

这是他唯一觉得自己胜过了柴仪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