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生得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张老汉那可是含在嘴里头怕化了,放在手里头怕飞了,宝贝得不得了哦!”
人群里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人插话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家那小崽子也是几代单传,家里的老爷子亦是宝贝得不得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那可不是嘛,”乐松接过话头,继续道:“话说那天,这白胖孙子不知怎的就病了,没日没夜地咳漱,大半个月都止不住啊,都瘦成皮包骨了,可心疼死张老汉了。”
说到这里,乐松停了停。
人群里一些家里有儿子、孙子的人,物伤其类,也忍不住感触了起来。
乐松看气氛渐渐热烈,便放开来说道:“万幸的是,他们老家镇上有个郎中,说有条祖传秘方可以根治小儿百日咳,但药费不便宜,要二十贯钱,一文钱也不能减!”
有药方能治就好,围观的人们顿时松了口气。
可乐松又道:“但是!张老汉年前才盖了新房子,又买了谷种,家里莫说二十贯钱了,连一贯钱都拿不出来啊!”
“啊!那可怎么办?”那驼背的老太婆忍不住道,表情既是担忧,也是无奈。
这钱不够用的时刻,小老百姓谁家没试过?人们一时议论纷纷。
“没办法,张老汉只得拉下老脸,向街坊乡里、亲戚朋友借啊。可惜,东凑西凑,只凑得十一贯钱。”
说罢,乐松装出一个悲痛莫名的表情。
“那……那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