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不咳,用力吞下去。
一瞬之间,酒气奔腾如狂涛席卷。
似是有一道火,顺着喉咙流下去,一路烧到五脏六腑,心肝脾肺肾都在冒烟。
身都在烧,只有头脑是清醒的。
过后,却是只有头脑是不清醒的了,身都感受清晰,只有脑袋是昏昏糊糊的。
太刺激了!
比与春桃缠绵三日三夜还要销魂!
比在白达旦部茫茫不绝的大草原策马奔腾十日十夜还有痛快!
詹孝义忍不住再一口接一口地灌。
不一会儿,酒埕便空了。
“掌柜!掌柜的!”
他大声呼喊。
史昌闻声,噔噔噔地上到了二楼,看到詹孝义一脸通红,心知他也如其他嗜酒的客人一般喝醉了。
他摇了摇头,心内叹气,也不知这“马裘酒”到底是好是坏?
确实,这酒带来了不少的生意。但是,每日接待这些醉醺醺的客人,他还真是苦恼得很。
詹孝义看到史昌来了,高兴地大喊道:“掌,掌柜的!”
“嗳!来了!”
“再,再来……”詹孝义感到舌头发烫,连讲话都讲不清晰了,但他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再来三埕,不,不!十埕!不,三十埕!再来三十埕,掌柜的!”
史昌往前扶了扶他,劝道:“詹老爷,您醉了。”
“去你的!”詹孝义大手一挥,正要站起来,却撑不住,一个反身,趴在了桌子上。
但他口中还是喃喃道:“我们契丹的汉……汉子,都是好汉,好汉!你晓得不?……不像你们宋人的娘……娘娘腔,没这般容易醉……”
史昌侧耳细听,心中有些惊奇:他是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