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早自习,班里乱哄哄地讨论下周一周二的运动会谁能拔得头筹,班长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和后面云游天外的几个顶A。

“那还用说,有我们在还能让别的班有机可乘?”

“班长牛逼!”

“去去去!”

“别吹牛了,最美情侣投票了吗?隔壁体校连扫地大妈都投了!”

“什么情不情的,我都单身一万年了。”

“今年参赛的是褚弈和何余!”

“请把链接发给我,谢谢您!”

……

何余收回视线,翻着程浩言给他们汇总的一堆卷子,大致扫了眼就判断出都是没必要写的。

他写卷子和他过日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能不动就不动,能用眼睛看就不用笔写,怎么糊弄怎么来。

天才的脑袋是用来赚钱的,不是用来强迫症似的把每道你闭眼睛都能写出来的题都落实在纸面上的。

毕竟你努力学习最后的目标不也是挣钱养家,早养晚养都一样。

而且现在要注意的也不是这个。

大前天一个急性结合热把他烧进医院,整个人烧蒙了不说也把他和褚弈烧一块儿去了。

他现在倒是哪哪都好,神清气爽,呼气儿还总凉丝丝儿的,也能从褚弈身上闻到淡到不能再淡的西瓜味儿。

出门前他特意问了辛涛几个,几个人都说什么也没闻到,他放心了。

就是情绪方面……

“何余褚弈,你们俩语言卷子写了吗?”

语文课代表是个Alpha,长得有几分书生气,不和褚弈比的话还算俊秀。

但何余这个大颜狗对这种弱唧唧的气质没感觉,搁以前都是看都不看的,更别提跟褚弈待这么长时间,已经完注意不到眼前这位的颜值了。

他低下头,伸手在乱七八糟的桌堂里胡乱翻了半天,纸页被拨动,哗啦哗啦一通响。

“我记着我好像放这儿了。”他抓了抓头发,抬头刚要跟课代表说他整丢了就被褚弈按在桌子上。

动作不重,搁平时他肯定下意识要挣扎一下,但今天管反抗的那根神经失灵了,他温顺得像一只鹌鹑,动都不想动。

邪了门儿了。

“没写。”褚弈说,语气搁他这算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得好。

整个人从内到外大写的“老子不爽”,但偏偏动作神态依旧像个懒洋洋的绅士。

语文课代表大气儿都没敢出,小声应下赶紧撤了。

何余余光里前座两位同学同步把椅子往前非常着痕迹地挪了挪,声音太大,又同步抖了抖,趴在桌子上比他还像鹌鹑地不动了。

褚弈是不经常动手的,因为没必要。

Alpha惹了他他放出信息素战斗就结束了,Beta、Oga没什么想不开的更不会过来招惹。

凶名在外。

他忍不住看向罪魁祸首。

褚弈松开按着他的手,也正在看他,视线相撞,他以为褚弈要发火,结果褚弈顿了顿,也趴了下来,和他离得很近地问:“你看他干什么?”

嗯???

他什么时候看他了?他又是谁?课代表?

何余震惊了一小会儿,很快明白了。

临时标记的锅,褚弈现在恨不得把他栓裤腰带上,如果能关小黑屋更好,最好找个只有他们俩的空间随便这个那个的。

他理解…………个屁。

这可咋整,何余愁得慌,他就随便瞅了一眼想正常交流褚弈都受不了,那他要是真说句话褚弈不得疯了起来揍人一顿。

他得庆幸褚弈超S级没人能伤着他,不然还得心疼……

“问你话呢,嗯?”褚弈对他说话不凶,但眯着眼睛的样子像装满了炸|药脆弱纸袋,随时把自己和周围人炸个粉碎。

“我没找着,”这时候Oga应该尽量顺从Alpha,安抚他,让他们平和地度过敏感期——生理健康书是这么写的,他也这么做吧,他凑过去小声说:“我就是想告诉他一声,我都不想跟他说话,透明人当惯了,幸亏你替我说了。”

“下次不用理他,我替你说。”褚弈揉了揉他脑袋。

“行,都听你的。”何余不自觉地蹭了蹭他掌心,蹭到一半才意识到这个动作多么的“娇”,浑身僵住,褚弈立刻看向他,他只能顺从地继续蹭。

手这么好看,不亏。

和褚弈相处这么久,他就没干过吃亏的事儿,一直是他在占便宜。

第一节课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何余难得支棱了一节课,下课继续支棱。

冯哥那边听说他真住院了,直接大手一挥批了一周假,还告诉他:“病没好别过来添堵,缺钱我先给你垫上。”

球最好上司要是有奖,他一定颁给冯仓。

“褚弈,”姚鹿泠走到旁边,拿着练习册软声软语地说:“运动会学校要筛选学生代表致词,每个班都出一个,我想推荐你。”

何余猛地一转头,脖子差点甩飞了,嘎嘣一声吓她一激灵。

他抬头往她手里的资料上扫了两眼,不自觉地皱起眉,挑衅的眼睛变得凶厉,和上班的时候没两样:“致什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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