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穿着白色夏季校服,黑发黑眼,浓墨似的,帅的特别文艺走心。

所以对褚弈来说Q|Q是外交工具,微信是自己人浪来浪去的工具。

他是自己人。

何余一下就美上了。

哎,一开始他就是“自己人”。

他可没嘚瑟啊,他就是高兴高兴。

偷摸嘿嘿乐的功夫底下已经一大排收到了,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的看台下来一群人,哪班的都有,目的地都是这顶破了几个小洞的小破太阳伞。

何余刚开始没走心,靠着他哥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但当这群人走近了,他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是Oga。

准确地说是漂亮的Oga。

各种类型都有,瓜子脸的,小圆脸的,有梨涡的,身高腿长的,御姐风的,长头发的,卷头发的,男的,女的……

操了。

他不着痕迹地假装捡旗子顺势往旁边挪了挪,微妙地挡在了褚弈前面。

瞅个几把,再瞅挖眼珠子。

但他的目标太多,目光威慑力就小了,只有前边几个意识到不对,往后撤了撤,后面的一大群依旧前赴后继地往前挤。

还有主动搭讪的。

一个女生收好自己班里的旗子,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地说:“褚弈你一直在这里数呀?怎么没叫我们帮忙。”

“我们乐意在这里数鸭,你管个几把呢!”——何余内心。

“对啊,”还有人附和,“我们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忙也累不着。”

“你都累不着的事超S级Alpha能累着?你他妈是怎么考进一中的,智商不顶江悦南三分之一。”——何余内心。

“褚弈你一会儿有比赛嘛?我给你送水啊。”

“我听说你报了四百米接力,加油!”

“我去换红色旗子给你加油!”

“褚弈你一会儿要去哪儿啊,我陪你呀?”

“褚弈……”

“……”

“陪谁啊?怎么陪?”何余憋了半天快给自己憋成闷壳王八了,脑袋里那把火烧的马上从眼珠子里喷出来,踩住刚才说要陪褚弈的那Oga的旗子,眯眼盯着他,像个善良的前辈,和蔼地假笑:“怎么不问问余哥,我也数来着,累死了都。这么熟稔了,你们要不出十个八个的先给我抬医务室去。”

“你,你好好儿的,去医务室干什么,”那Oga一张正太脸羞得通红,看了褚弈一眼,委屈地说:“我抬不动你。”

“哟,小朋友,这么伤人,”何余拍拍他肩膀,随便下套,“你连我都抬不动,还能帮褚弈干什么呢?”

“你……你……”Oga气得眼泪围着眼圈转,往周围看去,想找到姐们给他撑腰。

“你——”场外援助刚要说话,褚弈视线扫过去,瞬间噤声。

“十秒钟,都拿走,”褚弈拉住何余的手,懒洋洋的,“着急约会,没空给你们看着破旗子。”

何余又美了。

这一瞬间觉得如果人脑袋上可以有弹幕的话,他现在的弹幕就是“我好了”。

“还不走,”褚弈看都没看,抓着何余帽绳玩儿,“一人一嘴巴扇走?”

一群人顿时跟按了快进似的一人拿起一摞转身就跑。

勾搭不了,褚弈以前就勾搭不了,现在更勾搭不了。

要是越界,他是真的会动手的。

犯不上,犯不上。

何余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过头,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

“……”

“哥,我就是怕咱俩……戏不到位,”何余找了个借口,心里一阵发虚,“我就是怕这个,到时候露馅儿了多尴尬。”

“嗯,”褚弈边笑边说,“我信了。”

何余:“……”

旗子分完俩人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绕着体育场边缘乱走。

一中一边取消所有体育美术音乐课,一边大力倡导德智体美面发展,体育场建的漂漂亮亮,大老远瞅着都发光,跟老旧教学楼形成鲜明反差。

“咱这体育场都能开奥运会了,”何余受不了沉默,先开口,“这新鲜的,刚出炉似的。”

“李劲航他爸出钱建的,”褚弈说,“航儿想上体育,嫌一中体育场破,他爸在他初三那年给一中捐了个体育场。”

“我去,”何余被有钱人的生活震惊了一秒,“这么宠爱。”

“不是所有富有家庭都像我和江悦南家那么奇葩。”褚弈拉着他坐在了一处没什么人的草地上。

“航儿家里是干什么的?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居然没打听过。”何余往他旁边靠了靠。

“开酒店,OTE隔着两条街的那家连锁酒店,他家的。”褚弈说。

何余想了想,哦,原来那家隔老远就闪烁着金光直刺眼珠子的大酒店是航儿家的啊。

卧槽!

国连锁!

“这也忒猛了,”何余冷静了会儿,又说,“航儿以后可是要继承大事业的人啊。”

“他不继承,”褚弈说,“家里两个哥一个姐,父母老来得子,他以后就是要捡破烂都得依着他。”

何余沉默了一会儿,认同了褚弈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