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何盈是受了风寒,便道:“师太,要说伤及内府的病我不会治,这偶感风寒的小症到还是有些把握,不如我抓两副药给令徒治治?”静逸却道:“多谢贤夫妇好意,我等行走之辈平时的自疗伤药到也有些,就不用麻烦了。只是乞讨一碗热水来。”钟颜忙道;“有的。”转头吩咐方宝儿去取碗热水。钟颜心中明白,这位高人怕是要亲自给徒弟治病了,正好瞧瞧她是什么手法,若果然灵验,不妨求之为姜大哥治病。
将何盈安置在塌上后,静逸从怀里取出一丸朱丹,纳入何盈嘴里,就着一碗热水咽下肚去,不久后,何盈呻吟一声竟醒转来,慢慢开眼叫了声师父。静逸好声安慰后,何盈复又沉沉睡去,但额上脸颊的红晕开始慢慢退却,听得何盈鼻息均匀,当是不受烧热之苦睡的正香。钟颜从头到尾看着静逸作为,居然一丸丹药立见奇效,如何不喜,虽然殷勤有加,有心讨药,却是开不出口来。
钟颜忍不住道:“师太的药真是神奇,必是十分精贵,不知如何调制的。”
静逸道:“这是师门所传密丹红露丹,调制之法十分繁复,非朝夕可成。今日为个小小伤寒耗此一丸,实是大材小用了。”钟颜听静逸口气,似乎这药她也罕有,知难索取,只是越想药的好处就越想拥有,不免脸现焦躁踌躇。方宝儿自是知道妻子心思,忍不住道:“师太,不知这红露丹能治风寒咳血之症么?”静逸脸现疑惑,方宝儿道:“我有一位大哥,昔年受过重伤一直未曾平复,近日更是受了寒气旧伤迸发,我夫妻一直苦无良策医治,我观师太此药疗效神奇,不知……,不知可否赊让一些给我,当然,师太有何要求尽管提就是,断无让师太无偿奉送之理。”静逸听完,微微一笑道:“济人危难,事之所然。施主如此相求岂有不允,只是此次下山已久用药颇多,小徒的那一颗用完已是告罄了,若施主等得,待贫尼回山后即差人送来。”方宝儿与钟颜脸露失望,均想等你回山后再送来不知要何年何月,就是忘了也是两说,但静逸话说到这份上已是尽责,也不能奢求。二人只得道:“谢师太挂怀。”殊无欣喜之意。
静逸又道:“我观你处山清水秀物资丰饶,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又有现成药材若干,据你所说之症,我来批一偏方,按方索药岂不更好。”钟颜道:“好是好,只是我这位叔叔病有些怪异,若按表相医治,这止咳驱寒的方子不知繁己,可我穷尽所刮药方却均无良好医效,实是没的法子才求师太。只除非又有当年救我等性命的仙子所贻的那些仙丹,才有些疗效,却也不能根治。”静逸一凛,反问道:“仙子所贻仙丹也不能根治?”钟颜道:“正是,连吃了数十丸不过略微压一下伤势,若是常人早已平复如常了。”从怀里拿出空瓷瓶来,静逸一见之下轻轻接过,慢慢道:“昆仑七叶银芝散。”“师太知道这药名!”钟颜与方宝儿齐声道。
静逸却自顾道:“难怪石像如此眼熟,果然是她。这白玉瓷瓶乃昆仑门下七叶银芝散器具,贫尼一见便知,若说这药也不能根治病因确是有些棘手,不过也非不可施为,这昆仑七叶银芝散治内外之伤确是上品,但药性阴凉,非是你们所说病体的对症之药,寒毒之症当用温热之方,又岂是以凉攻凉可解,那病人虽治了体内气血之伤,但郁积寒气不能释放,自是还有复发之日。”钟颜赞道:“师太见性明白,正是如此,虽是表面康定,然内府还是……还是去不得这寒气。”静逸微一皱眉:“是何等寒气可让人体内郁积不散呢?”思索良久后,轩眉道:“红露丹是没有,但既知病因岂能无方,在我渡河而来时,曾半途斩杀一百年火环蛇,取得蛇胆一颗,虽非上品,但以之入药倒是适合,正合温热补阴凉之药理。”随在钟颜药柜内挑了些用的着的几味出来,如朱砂、川贝、熟地、夏草、紫苏等等,均是中性偏温者居多。钟颜瞧着她抓的药也不甚奇,奇就奇在静逸取出的那颗蛇胆,蛇胆晶莹如玉色作淡红,如颗半透明的精致宝石般灿烂生辉,托在掌心都怕它自己碎了,果然非是凡品。
“这几味药入水先煎三个时辰,收水后去渣,熬到半碗水足矣,和着这颗蛇胆服下,如无意外当可大去体内寒毒。”静逸吩咐已定,钟颜方宝儿千称万谢后自去筹措。
是日,刘老与众家总算商议了一个结果,法事按沙门习俗安排,因为只静逸一人操持,规定不排每家每户,乃是个杂烩,家家到场排灵,家家法事祈福,只等明日开坛。
到的晚间,方宝儿腾出一间房安顿静逸师徒歇息,说了些地僻舍陋的客套话后告辞,与钟颜一起把煎好的药及蛇胆小心翼翼携带,复来看望姜伯伯。屋内珍嫂也在,只是脸上神情有些黯然。床上姜伯伯却在闭目养神,听到方宝儿夫妇与珍嫂叙话,方把眼睁开。“姜大哥,万千之喜,今日来了一位神尼,颇懂医理玄经,我等便把大哥的病因症状告之,经我等央求后,她开了一方,并赠一粒蛇胆以作药引,你看!”方宝儿喜孜孜拿出那颗珍而重之的蛇胆,递到姜伯伯眼前。一见非是凡物的蛇胆,姜伯伯精神一振,问道:“这是什么?”钟颜道:“听那神尼说是百年火环蛇的胆,正好医治姜大哥病症。”姜伯伯点头道:“哦?那百年火环蛇也算罕有,常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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