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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位?开什么玩笑?你才刚过五十吧?”刘鸿渐诧异的道。

“刘兄,朕没跟你开玩笑,朕的身体你也知道,太子已过而立之年,这些年他的表现足以证明,他将会是个合格的皇帝。”朱慈烺表情仍旧很平静,似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好,如此庞大的帝国确实辛苦,该歇歇了。”

刘鸿渐看了一眼朱慈烺,突然觉得这个表情十分的熟悉,应该是在四十年前吧,崇祯大叔决定禅位时也是这个表情。

刘鸿渐始终认为,皇帝在高贵也只不过是万千职位中的一个,他们都已经奋斗了大半生,往后的时光,他们有权力交给自己来支配。

“此番我想跟你回京,一来看看我那乖女儿和乖外甥,二来陪我一起祭奠一下先帝吧,好多年没去了,怪想念的。”刘鸿渐叹了口气道。

“你就是不说朕也要请你回去住些日子,朕的禅位大典你来主持。”朱慈烺回道。

他的成婚大典、登基大典都是刘鸿渐,禅位也不算小事自当昭告天下,没有刘鸿渐他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父王,皇叔,前头就是直布罗陀了。”正在此时,刘傲天端着两杯茶走了过来道。

朱刘两家晚辈对长辈的称呼与旁人不同,刘鸿渐的儿女称朱慈烺为皇叔,朱慈烺的儿女则称呼刘鸿渐为伯父。

简言之就是各论各的,否则刘鸿渐娶了坤兴和昭仁,这二女乃是朱慈烺的妹妹,朱家老大娶了刘凌雨,刘家老六又娶了朱慈烺第三十六女,这些孩子如今又都有了后代,这关系谱太乱了。

刘傲天刚过而立之年,生得魁梧有加,足足比刘鸿渐还高半个头。

“你来的正好,这场战争你表现不错,这次回去你就接班吧,为父老了,该退休了。”刘鸿渐接过茶碗喝了一口道。

“父王身体硬朗正值当打之年,儿万死不敢从命,儿历练还不够呢!”刘傲天闻言手里一哆嗦差点把托盘抖到地上。

“我揍你丫的信不信,还跟为父假客套!”刘鸿渐喝了一口茶不爽的道。

“皇叔瞧瞧?我爹这身子骨小侄都不见得打得过,哪里像老的样子?”刘傲天一脸欠揍的模样,他面继承了刘鸿渐脸皮厚的基因。

“哈哈哈!傲天,你最好是从了吧,你爹这人朕最了解,懒不可耐!他能为你们兄弟几个干到这把年纪,已经实属奇闻了。”朱慈烺倒是乐得胡子乱翘。

“哼!不识好歹!”刘鸿渐没理会朱慈烺的揶揄,而是瞪了一眼刘傲天随即又转向了海面。

“大秦是属于你们兄弟几个的,你们要互爱、互助,身为兄长,要懂得宽容,身为国王,要学会权衡,权衡文武工商之间的关系,权衡倭人改造中的矛盾。”刘鸿渐叹了口气道。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父亲,他也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但那些爱戴他、仰慕他、敬重他的人都选择了包容。从阎应元、陈明遇、冯敦厚,到黄德功、秦良玉、梁阳,从韩郁、顾佳、宋应星,到自己的几个老婆,乃至崇祯大叔和面前这个糟老头子朱慈烺。

正是因为他们的信任和毫无保留的支持,才造就了大明如此繁盛的世界。

“儿领命,儿定当谨遵父王教诲。”刘傲天正襟而立十分慎重的道。

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要承担的责任将会更大,但他也知道,他有父王可以请教,有兄弟可以帮助,瞬间又觉得不那么沉重了。

“滚吧,别打扰我跟你叔议事。”刘鸿渐头都没回道。

刘傲天走后朱慈烺心里其实是窃喜的,他禅位,刘鸿渐也跟着退休,这意味着两个老头子没事儿又能经常聚到一起扯犊子了。

但是朱慈烺突然又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刘兄,你说咱俩退下来后,干点啥呢?”朱慈烺捋着胡须,自以为问出了个高深的问题。

他的父皇退下来后喜欢钻研机械,再往上数他的伯父朱由校喜欢木匠,到了他这里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除了处理政务外,竟然无事可做。

这太可怕了。

“哼,事儿可多着呢,到时候可别嫌累!”刘鸿渐轻哼一声道。

他所说的退位可不是天天在自己宫里下棋晒太阳,那太无聊了,退下了是可以不用再管朝政、军政、财政,天下之大,除了这些事,还大有可为。

见朱慈烺一脸的不信,刘鸿渐指着直布罗陀海峡的方向道:

“瞧见那片海峡没?这海峡里西边是大西洋,东边是地中海,我打算在地中海的最东边开一条运河,连通红海。

这样大明的军舰和商船就不必再绕那么老大一圈去欧罗巴了,无论是以后平叛还是贸易都会省上许多时间,朝廷还能多出不少税收。”

苏伊士运河十九世纪后期才修筑通航,刘鸿渐可不想再等两百年,而且听说埃及那边金字塔很多,后世穷矮矬一直没机会去瞧瞧,顺道还能去摸点宝贝。

“地中海以东有片地方,地底下是流淌的黄金,以后待内燃机普及了需求量十分巨大,我的大秦商合和你的西山商合需要尽早布局,收他几块大油田,造福子孙后代。”

“那要是那儿的人不同意怎么办?”朱慈烺也不知道刘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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