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就没事了。”少女这才放下心来。刘老眼光一瞄尚在入定的红衣女子,心道如不是她及时收剑恐怕二人都得没命了。

当下众人也不理红衣女子,忙忙碌碌包扎的包扎、打点行装的打点行装、套车的套车,在刘老指挥下,半个时辰后总算集齐了四辆略微齐整的大车,鞍马齐备就待起行。谁都不想在这血气冲天之地再多待一会时间,只希望连夜赶路速速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将伤者扶上车后,众人都望着刘老,无形中刘老已经成了众人的主心骨了。刘老看着四处尸骸犹豫不决,欲待收拾又怕敌踪再现,欲弃之不顾又于心不忍,况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奇怪女子静坐在旁,思量再三后,一跺脚大声道:“大家上车!准备走!”

“这些尸骨你不收拾吗?很多是你们的人吧。”一个淡淡女子声音道。

刘老一惊回头,身后正站着一个红衣飘飘的女子,面色从容眼神平静的望着自己。刘老诺诺连声道:“是!是!……不过我怕又有敌踪再现,是不得已这才要走,非是有心弃之不顾,仙子见谅则个。”话完心内惴惴就怕此女一个不对也要砍自己一剑,他人两情相悦牵个手儿尚要挨剑,自己弃朋友之尸于荒野,恐怕挨两剑也是有的。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来看护着,老丈不妨叫上几个人把这些尸骨收拾一下,我相信这些已亡之人也不希望自己暴尸荒野任凭风吹雨淋吧。”

刘老有点受宠若惊的道:“是,是,仙子如是说自是善莫大焉,我这就收拾。”刘老急忙忙叫了几个人,可怜!只得六个妇人与两个受伤不重的少年,举着钉耙锄头就要掘坑埋尸。现场几百具尸体都要挖坑掩埋的话,这几个人忙三天都忙不过来,刘老明知是理却不敢争执,既叫收拾自是往好处收拾,尽力而为了。

红衣女子见刘老要掘坑,又道:“不必如此,似此收拾延时太久,你把这些尸骨聚集一堆,若是至亲之人可取一二物件留作遗念,余者付之一炬。”

“是!仙子想的周。”刘老巴不得有这句话,赶忙应承,不禁奇怪自己何时会拍马溜须起来,只觉此女子浑不似初时高高在上威严暴戾之人,现在的她清新亮丽仪容高雅,似乎浑身不染一丝红尘俗气,让人既敬且佩不敢有丝毫非份之想。简直判若两人!

红衣女子望了会刘老等人收拾,慢慢踱步到四辆大车旁边,车内只有几个年幼少年男女,还有数个受伤较重的正在休养,且都以警惕的目光望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从这辆车又看到那辆车,最后在少年少女坐着的车子前停住了脚步。当红衣女子向车辆走去时,刘老等人眼光就一直跟着她移来移去,见她停足不前,刘老等人同时停住手中活儿向这边看来。

车内只有少女红着双眼正躬身在旁照料,少年脸色苍白已经昏睡过去,少女见红衣女子在车门口站立不走,不禁与她四目相对,车内另有两个小女孩惊的不住后缩,藏在少女身后偷看。

少女强忍恐慌怒道:“你想怎样!”

红衣女子谦然道:“实在对不起,是我一时受心魔所惑,差点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来。”

少女道:“你刺都刺了!人都伤了!还说什么对不起!”

红衣女子面色惨然道:“不错!是我已经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原本这位小哥也不必受此重伤,被铜鼎所砸死之人也是我见死不救,我真是罪孽深重,愧对师长,愧对师门……,虽知已是积错难返,但不知……我能否补救一二?再则还要谢你们二位,是你们让我最终战胜心魔,抛却红尘俗念是是非非,重新做人,二位再生之德永不敢忘。”

少女听的满头雾水,但其没有恶意却是听清了,到底是要报恩还是要道歉也没搞懂,只要不生事,能免则免,可不敢奢望她能帮什么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红衣女子见少女不说话只是呆看,知她戒心未消,柔声道:“这位小哥伤势如何?不如让我看看,若还有其他受伤之人需要医治,我到有一些效果不错的疗伤药应付。”又从怀里掏出两只小瓷瓶递到少女面前,“不知你是否能和我一起帮着大家看一看呢?”

少女似从梦中惊醒忙道:“好的!好的!不知姐姐这药怎么用法?”伸手接过两只瓷瓶,忽又想自己怎么叫这女子作姐姐了,也是自己心急口误说的急了些,别要怪我市侩生了气,这样神仙姐姐也是自己认得的吗。把头又低了下来。

红衣女子迈进车内,柔声说道:“我来示范,妹妹先在边上学着,不难的。”随即在少年身边蹲下动起手来,但见玉指挥动,如弹琴筝,拆绷带、清伤口、敷药、包扎、喂服,转眼即成,少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彻底给换了药了,红衣女子道:“三日一次碾碎外敷,一日一次合水内服,均是一丸,明了了么?”少女对这位女子的换药功夫看的是心服口服,忙点头道:“明白了,就是没的姐姐手巧。”心道这比一向以刀伤救治为荣的刘老的手艺不知纤巧到哪里去了。红衣女子笑道:“经的多了自然就熟了,这位小哥月内就会康复,还有谁需要医治没有?”少女转头对一个小女孩道:“小芳,你把小李子找来就医,顺便告诉其他人有伤的都来看看。”身后一个小女孩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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