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1/3)
“自以为是,谁有空管你怎么样。我不走,难道还在洗手间住下?”霍沉鱼现在心情不太好,语气非常不客气。
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有种奇怪的,忽然被人推得很远很远的隔阂和生疏。
明明她和陈邪关系又不好,他还是大反派,他们越生疏才越有利。
可是她就是滋生了这种不舒服的情绪,不是很强烈,但是怪怪的,心口有点闷。
也许是不被他信任。
亏她每次看陈邪难受,她还过意不去,人家根本也没有把她很当一回事。一直这么纠缠不休,想必只是弥补当初没追到白月光的不甘心和遗憾而已。
越想越气。
可她理智又告诉她,她不应该生气,不应该在意,没有理由,没有资格。
所以霍沉鱼咬一咬牙,忍住这种情绪,面对陈邪尽量正常。只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被这样推开了,她也要生疏地保持距离。
顾庭深盯着她,哼笑了一声,把手撑在过道阳台上,挡在她面前,并不生气:“伶牙俐齿。你现在对我态度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刚回国的那天,可不是这副样子的?”
“我讨厌你,当然对你态度不好。”霍沉鱼眉毛一皱,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双手抱臂,厌烦地提醒他,“你有没有身为盛翘男朋友的自觉呀?能不能不要纠缠我?你这样很烦人。”
顾庭深听她提起盛翘,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恼怒,很快消失,给自己找借口:“你不要提她。我是她的男朋友,但我也认识你快十年了,朋友之间叙旧有什么不行?”
“谁跟你是朋友啊,你做的事是朋友会做的么?关系没那么好,不要自作多情。”霍沉鱼偏头生气地冷笑。
这种语气?
顾庭深总觉得她的表情、她说的话都有点奇怪,虽然听起来像在回答他,但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味,类似于指桑骂槐的感觉。
他想了想。
是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顾庭深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她,问:“你是不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也不用听说。”霍沉鱼不耐烦了,丢下一句“
对我——我们家做了那种事,就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再见。”转身就要走。
“等等。”顾庭深急忙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走。
霍沉鱼已经在气头上,使劲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大怒,反手一巴掌打在顾庭深脸上。
巴掌“啪”地一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脆,打得顾庭深都懵了。
她力气不大,也没有很用力。顾庭深痛倒是不太痛,就是完没想到她会有这个举动,脸被打得一偏,耻辱和难堪瞬间令他脸颊泛红。
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瞪大了眼,双手握拳,隐隐颤抖,但还是克制住愤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打我?”
霍沉鱼暗恋他多年,一直唯他是从,把他的一切喜怒哀乐奉为最高信仰,现在居然敢动手打他?
还只是因为他揽了一下她的肩?
以前别说揽肩,他跟她一起回家,她就能高兴得不得了。而且她还曾经想故意倒他怀里。当时盛翘是他同桌,不高兴地看着他,他就在她倒过来的时候,拉了张椅子,让她被椅子绊倒,没摔在他身上。
难道他主动碰她,她不应该暗喜么?
霍沉鱼冷冷地盯着他泛红的脸,反问:“不应该打你吗?”
以前的不说,就最近,他可是设计霍氏集团差点破产。
挨一巴掌都是轻的。
顾庭深气得发抖,但又自知理亏,只好忍了,深吸一口气,说:“行,这一巴掌我不计较。盛翘最近头又疼了,比之前还严重,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你怎么样才肯给她血?”
“怎么样都不给,不要再为这件事来找我。”霍沉鱼说气话,继续往前走,又被顾庭深拦住,他真的烦死了。
“你之前说,我跟你结婚,你就给她血,是不是?”他表情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牺牲一样的凝重。
霍沉鱼看得反胃,讥讽他:“你可真是爱她呀,爱到要为了她和别的女人结婚。不过我不喜欢被绿,不考虑这个条件,不好意思。”
“……我发誓,我和你结婚以后,不会出轨,不会见她。只要你给她血。”顾庭深急忙信誓旦旦。
他说这句话时,心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难过,甚至有一点隐秘的急切,希望霍沉鱼能
相信他。
“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结婚,而且你的承诺也不可信,之前我已经领教过两次了。我很忙,现在要走,如果你再不让开,我就叫人了。”霍沉鱼指了指拐角,“陈邪的几个朋友还在那里等我呢。”
“霍沉鱼,”顾庭深皱眉,“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因为陈邪?”
他还记得她以前对陈邪拒之千里,不屑一顾的。
霍沉鱼想也不想,冷笑说:“我也不喜欢他,我谁都不喜欢。”
顾庭深听到这句话,脸色才好看了一点,要不然,他输给最看不起的地痞流氓一样的陈邪,他会非常有挫败感。
“你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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