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邪看着她笑了声,两只手臂把她抱得紧紧的,让她掐。

她那点力气掐他,连猫抓都不如。

“您这是闹什么脾气啊?”

他语气淡淡的,有点欠,用她的话来堵她。

霍沉鱼憋着一口气,怒视陈邪,跟他又野又欲的黑眸对视十几秒,莫名其妙娇羞起来,垂着眼睛看他线条紧绷的下颌,小声说:“你怎么总想这些事。”

“你不给我,老子可不就总想着。”陈邪理直气壮,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其实她给了,他更要想了,这根本是他自己的问题。

霍沉鱼不高兴地扬起下巴,睨着他不说话,嘴巴翘得能挂油瓶。

媳妇儿也太可爱了。陈邪笑,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粉唇,递给她一个手掌那么高的丝绒盒:“给你的。”

他向来凶狠的眼睛里浮起紧张。

霍沉鱼两只小手抱着盒子,低着头一脸认真,把盒子打开。

这是一个什么东西,造型好奇怪。

说它是水晶球吧,它的确有水晶球的底座,球中央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明珠,还有条仿真小鱼在球里游,一转底座,水晶球里就下雪。

但偏偏底座上还有好多像花枝一样隔空缠绕球体的金色枝丫,枝丫汇集到顶上,弯了一个圆润的弧度,又像一个挂在墙上的仿古小灯笼。

“这是什么?”霍沉鱼看了半天,没明白,抬头呆呆地看着陈邪。

他的审美如此奇特吗?

陈邪在她打开盒子后,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很怕她嫌弃他的品味,会不喜欢。

果然听见她这么问,陈邪看了看她疑惑纠结的脸色,移开眼,说:“装饰品。里面夜明珠晚上会发光,他们说很好看。你晚上记得看一眼。”

不等霍沉鱼回答,他又看似不在意地解释:“我回来得急,随便买的,你不喜欢的话,下次再买好看的。”

说完紧紧盯着她。

车里空调开得大,霍沉鱼脸上的红晕很快淡了下去,粉□□白的。

她举着这个球仔细看了半晌,把球放回盒子里,转身抱着陈邪的脖子,两条小小的胳膊又白又软,温温冷冷地贴在陈邪肌肤上,与他黝黑粗糙的皮肤

形成鲜明对比。

“我没有不喜欢。”霍沉鱼笑得很开心,她看见陈邪的眼神了,“这个很好看。”

陈邪偏头看着她,憋了半天,嘴角还是不自觉扬了扬。不枉费他在拍卖场坐那么半天,他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送给她。

霍沉鱼把小脸埋下去,抵在他肩膀上,也不介意他身上的汗味,像睡觉一样,半眯着眼睛,盯着他裤腿上被她踹的那个小脚印,还有裤脚那里的灰尘。

陈邪对她太好了,一直纵容她,她做什么他都不恼,也不计较,但是她跟别的男人有一点亲近,他就特别介意,也不知道怎么做到这样两极分化的。

他是吃醋长大的吗。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又乱想了?”霍沉鱼歪头枕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突出的喉结。

陈邪顿了顿,垂下眼睛,淡淡地“嗯”了一声。

霍沉鱼仰起下巴,甜甜地亲了一口他的喉结。

陈邪眼皮一跳,浑身绷紧。

她又坐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两只小手还勾着他的脖子,语气很认真地说:“你可不要乱想呀,他很厉害,但你是最厉害的!”

她还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陈邪就喜欢听她说这种话,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一句夸奖能高兴半天,心跳跟着咚咚的,看着她,劲劲儿地痞笑:“老子那么厉害呢?”

“对。”霍沉鱼抿嘴,有点想笑,又忍住,耐着性子哄他,“以后我不问他了,什么问题都问你,好吧?我烦得你不想说话。”

“那可能光问公司的问题烦不到那个程度,你得问点其他方面的。”

霍沉鱼茫然地皱眉:“什么其他方面?”

陈邪凑到她耳朵边去,低声说:“比如我在床上强不强,你一问,我就会不想说话。不信你试试。”

这是陈湘上次的问题,特别羞人,霍沉鱼记得很清楚。他一说,她就听出来又在逗她,烦得“哎呀”了一声,拿手一直打他胳膊,怒道:“陈邪你闭嘴吧。人家认认真真跟你说话,你不是正经人。”

“我怎么不是正经人了?”

“我不跟你说。”霍沉鱼扭头不理他,气鼓鼓的。

陈邪笑出声,笑得胸膛都跟着震动,一整天的燥热和劳累都散了。

回家吃过晚饭,陈厉夫妇问了几句陈邪在公司和出差的情况,让他们赶紧上去休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别太累。

这么早霍沉鱼还不想睡觉,陈邪就带她去楼上玩。

上面两层楼什么娱乐设施都有,但陈邪也不能跟霍沉鱼打台球、练拳击射箭什么的,在她面前健身倒是可以,可惜她大概没兴趣看。

最后他们去放映室看电影。

霍沉鱼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一堆小零食。

因为是电影院那种数字电影服务器放映,屋子里很黑,陈邪挑了半天,选好电影,过来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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